的。
怎么不会,自己改变了这么多事情,说不定就带来了蝴蝶效应。
几个公安紧追在冯希文身后,“同志,你等一下!”
冯希文粗喘着气冲进了傅家,正赶上傅东从屋里出来,他面如死灰,声音嘶哑,“爹,儿子不孝,给您丢人了。”
“我今天就是拼了这一条命,也要杀了这对奸夫淫妇。”
“够了!”傅老爷子不停的拄着地,“国有国法,村有村规。容不得你撒野!”
冯希文的眼中却只看得见傅静秋窈窕的背影,他咽了咽喉,强行按下了心底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抿唇走到了傅静秋身边。
“静秋。”
话一说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格外嘶哑。
傅静秋回眸看了他一眼,勾唇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却没有落进眼底,少女秀眉微蹙,显然带着几分愁绪。
冯希文拇指蹭了蹭食指,有心想要抚平她的眉间,却又怕吓跑她,只能舔了舔牙龈,侧身同她靠得更近。
几个追在冯希文身后的公安此时才挤进傅家小院,几人身上的制服瞬间引起了村民的骚动,就连抱着傅军的钱小蝶也有些慌。
她之所以敢和傅东撕破脸,是因为她早就去镇上打听过,现在可是新社会,允许人离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就不信傅东还真敢杀了她。
但是怎么会突然来这么多公安?
“谁是周阳?”
手忙脚乱穿着衣服的周阳吓得一激灵,缩着脖子就想躲,却被几个公安拖死狗一样拖了出来。
“周阳,你涉嫌贩卖假酒,严重危害了社会安全。跟我们走一趟吧。”
周阳没想到,自己卖假酒的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
不应该啊,他那酒特意兑得很稀,只要不是长期喝,基本不会出事。就算出事,按计划他也早跑了。而且他特意把酒卖给没什么见识的农民,就是因为他们见识浅,根本分不出真假。
怎么会这么快就被公安发现了呢?
“公安同志,我是冤枉的啊!是这个傅家村的人诬陷我,他们都和我有私人恩怨!”
钱小蝶虽然也怨周阳,却早把他当成了最后的靠山。连忙抱着孩子阻拦公安,“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他怎么会犯法呢?”
为首的公安皱了皱眉,“你跟他什么关系?”
钱小蝶瞬间说不出话,一旁的傅东哼了一声,“奸夫淫/妇的关系!”
被铐住了手的周阳梗着脖子嚎道:“你看,公安同志。他们就是为了这个故意陷害我!”
公安了然,推开了钱小蝶,“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至于你。”
公安压着周阳往外走去,“有什么辩解,还是留到审查室再去说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钱小蝶瞬间失去了底气,她动了动唇,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屋里的何燕却突然冲了出来,“公安,我要报警!有人故意害我,害我被周阳夺了清白!”
她怨毒的指向傅静秋,“就是这个傅静秋,她打晕了我,害的我……”
何燕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然而不等傅静秋反驳,徐婶子就愤愤不平的打断了她,“燕子,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你这是啥体格,就静秋这小身板还能打晕你?”
“你这姘头犯了事,你想撇清干系也不用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吧!”
村民们纷纷帮腔,显然都不相信傅静秋能打晕何燕,只有傅静秋身体一颤,死死咬住了红唇。见她如此紧张,冯希文眸色一深,侧身将傅静秋挡在了身后。
徐婶子扭头看向公安,义正严辞的说道:“同志,我是傅家村的妇女主任,我作证,下午傅静秋一直和我在一起。”
何燕有些傻眼,她咬了咬牙,她之所以没说迷魂药,是因为她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小玻璃瓶了。空口白牙的,她也怕担罪责。然而对傅静秋的恨让她杀红了眼,不管不顾的喊道:“是因为周阳给了我一瓶……”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阳忙声打断,“公安同志,我和何燕……我们俩是自愿来往!”
“我们之间的往来主要是有一个金钱关系,我给了何燕50块钱,她就陪我上/床。不信,你们搜!”
牵涉到了钱,公安立即多了几分重视。这属于风化罪啊!
为首的公安使了个眼色,何燕当即也被铐上了手铐。
“干什么?我是无辜的!”
何燕挣扎着想要逃开,却怎么也甩不开手铐。
她咒骂了傅静秋几句,眼看要被拖出小院,她扭头看向钱小蝶,无助的喊道,“娘!你救我啊娘!”
面如死灰的钱小蝶紧紧的抱住了傅军,一声不吭的低下了头。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傅东被傅老爷子叫回了老宅,临走前,他在傅静秋身边停了停,有心想说些什么。然而不等他说话,傅静秋就先一步转过了身,沉默的表达了自己的抗拒。
冷眼旁观了一切的冯希文紧紧跟在傅静秋身后,寸步不离。
傅静秋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转身走到了他面前。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冯希文伸手抚了抚傅静秋的长发,柔声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之前刘四叔交代时,曾提起过周阳对傅静秋的打听。两相联系,他未必没有动机。更重要的是,刚才,她紧张了。
傅静秋眼中升起了一层薄雾,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玻璃瓶。
“这个……是我从何燕那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