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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相比怒气冲天的薛夫,薛母脸上的不悦在徐碧蓉离开薛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淡定的捻起瓷盘里的牛轧糖,“味道是不错。”
“刘妈,过来把客厅收拾一下,我们一会还有客人呢。”
看着义愤填膺的丈夫,薛母优雅的擦了擦手指,上前覆住了他的手,“小不忍则乱大谋,一个冒牌货,等我们说动了DF资本的人,想解决她还是轻而易举?”
“可是,难道我们真的要当着茵茵的面……”
薛母不耐烦的打断了丈夫,“不然呢?我们能怎么样?要不是她自己不注意,怎么会被别人占了身份。”
见丈夫仍愁眉不展,她放软了语气,“等我们被如茵拿到手,大不了给茵茵一点补偿就是了。你也不希望如茵落到一个外人手里吧。茵茵这么懂事,她会理解我们的。”
薛父长叹了一口气,“罢了,也只能这样了。”
“只是,DF资本的那个贾斯汀,真的会和我们一起重启C轮融资吗?毕竟,可是他提醒了那个女/人啊。”
薛母冷冷一笑,“在商场,哪有什么永恒的朋友,真正能永恒的,只有利益罢了。算上我们偷偷收购的股份,只要再加上那10%。我们就能和DF资本平起平坐。”
“只要两方联手,我们手上的股份就足够赶那个女/人出局。这件事,对DF资本有利无害,他们为什么不答应。”
薛母的话有理有节,薛父听的频频点头,眉间最后一丝顾虑也消退了。
见丈夫放下了心里的包袱,薛母眼底浮起了一丝满意,薛茵被一个心思浅薄的冒牌货占据了身体,对她来说,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她们母女缘薄,这样远远拉来了距离,再没了利益冲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如附骨之疽的婆婆的影子,终于可以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里了。
“太太,外头有一位先生,自称姓邓,说是您邀请的客人。”
阿姨的请示打断了薛母的沉思,她闭了闭眼,敛去了眼底的思绪,唇边勾起了一抹完美的微笑。
“请他进来。”
何氏总部
总裁办公室里,何瑞然正专心的批阅着文件,叮咚,有新邮件。
何瑞然揉了揉眉心,点开了邮件:是何子鸿从美国寄来的关于美国默林奇公司的四价流感疫苗的事宜。
这段时间,华沣生物将成为国内首家引进四价流感疫苗公司的新闻已经不断被消息人士放风。
随着而来的,是华沣生物股价的不断上扬。与其同时,何氏生物作为默林奇多年的合作伙伴,却缺席了竞标会,也引来了不少揣测。
看着何子鸿附在邮件最后的和弗兰克·伯纳德博士的合照,何瑞然眯了眯眼,这几天,就暂时先让华沣生物风光几天好了。
思索着是不是要在暴跌中抄底华沣生物的何瑞然突然停下了手指,死死的盯着屏幕上何子鸿的照片,眼中射/出了阵阵寒光。
照片中笑弯了眼的何子鸿,左眼眼角恰好有一个痣。
何瑞然瞬间回想起那天薛茵喝醉后的喃喃自语:“你变了,我记得你左眼眼角有颗痣的,痣呢?怎么不见了。”
再一联想薛茵对何子鸿的不同,何瑞然全身的血液瞬间凝结了起来。
一直以来,她都不肯接受自己,难道那所谓的苦衷,就是何子鸿吗?
“何总。”
一身烟灰蓝包臀裙的薛茵踩着高跟鞋走进了办公室,“您现在方便吗?我有事情想向您汇报一下。”
看着办公室里玲珑曼妙的女/人,何瑞然闭了闭眼,强行压下了胸口的暴戾,“什么事?”
薛茵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这是新住宿事业部上线以来的利润表,环比全行业,我们的净资产回报率和利润增长率都远超平均,这个月,我们新开业20家酒店……”
“我知道了。” 何瑞然打断了薛茵的汇报,“之前,我承诺过要给你的10%股份。这里是股权转让书,你签一下吧。”
薛茵摇了摇头,“我不能要。”
何瑞然站了了身,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为什么不要?”
薛茵抬头看向何瑞然,“总之我现在不能要,对了,这是我关于收购如茵酒店的提案,请您看一下。”
“如茵酒店是国内久富盛名的经济型连锁酒店。这几年,酒店业行业不景气,营收增长甚至跑不赢GDP,其中薛氏的璧月酒店甚至已经出现负增长。”
“这次如茵酒店打算转型为主题精品酒店,不失为一招妙棋。但他们的缺点却是缺乏线上引流机制与文化创意展示的能力。”
“等到如茵上市,他们就会拥有大批融资渠道,可以从容转型。”
“现在,如茵陷入了内斗,正是我们吞并如茵的最佳时机。”
看着侃侃而谈的薛茵,何瑞然薄唇深抿,下颌紧绷。
“你想对付薛茵?”男人的声音沙哑而阴沉,薛茵眨了眨眼,“什么?”
何瑞然眸色渐深,“为了何子鸿,你现在要去对付薛茵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