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娇气包的摆布,那他们也没有今天了。
吃过饭,外面的雨也停了,傅宇起身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到了童凝的眼前,“生日礼物。”
“本来还给你买了个生日蛋糕的,不过刚刚太着急了,摔在地上已经不能吃了。”
“看看喜不喜欢。”
顶着傅宇不容置疑的目光,童凝抬手接过了他递来的小盒子,解开墨绿色的丝带,里面露出了一条珠光四溢的红宝石项链。
“这太贵重了。”
童凝下意识的就想合上盒子,却给傅宇抬手挡住,
“吊坠上的红宝石是我亲手在D市挑的原石,很便宜的。而且为了这个,我可是特意翘了一天训练,你确定不要?不要那我扔了。”
“我要,扔了多可惜啊。”见他伸手要夺自己手中的项链,童凝连忙侧身把项链攥进了手心,“我只是觉得这项链这么漂亮,肯定价值不菲,所以才不想收的。”
“戴上看看。”
傅宇懒洋洋的拂开了童凝颈边的长发,低头帮她系上了锁扣。
“好看。”
晶莹剔透的红宝石被打磨成了精致的半开玫瑰,和童凝莹白的肌肤相映成辉,紧贴在童凝身后的傅宇低头看着眼前柔/腻的雪/颈,心中一动,忍不住侧头轻吻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
他似有若无的靠近让童凝后背一紧,“好了,你回去吧。”
傅宇伸了一个懒腰,似笑非笑的看着双颊绯红的童凝,低声笑哼道:“行,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直到关上门,童凝的心头还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靠在门上,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颊,缓缓的滑坐在地。
新城小区,童家
好不容易赶上周末,睡到12点才起床的童冰刚吃完早午饭,就被突然闯进屋的十几个彪形大汉吓得高声尖叫。
“你们是谁?”
“小姑娘,你们家大人呢?”
“他们都不在家,你们……你们这是擅闯民宅!”
这些人不再说话,但也没有为难她一个小孩子,只是训练有素的开始往外搬东西,童冰也不敢和他们硬碰硬,偏偏父母的电话都打不通,只好选择了报警。
她随便在睡衣外套了一件外套,搬着小凳子守在自己屋门口,生怕这些人闯进她的房间。
不到一个小时,童家人的行李就被扔出了门外,眼看着就要搬到自己房间了,急得童冰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整个人坐立难安。
然而她期盼已久的警/察还没到,满脸喜色的童家人反倒先到家了。
“我觉得这个基金不错,100%的投资回报率,那岂不是翻番啊。”
“我也觉得行,要不先投个一千万看看。”
“妈,现在房价涨的这么快,要不先给我肚子里的宝宝买套房子吧。”
“诶,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谁啊?”
童冰听到了家里大人熟悉的声音,连忙乳燕投怀一般从房间里奔了出来,“妈,这些人突然就闯进了屋,还把我们的行李都给扔出去了。”
为首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文质彬彬的对几人说道:“你们好,我姓白,几位可以叫我白律师,我是童凝小姐的代理人。童小姐已经将她名下的这套洋房挂牌售出了,这些是几位的行李。你们已经不再有入住这套房子的资格了。”
“呸!还有孙女敢赶奶奶的,小丫头片子,翅膀还没长硬呢,她这是要上天啊!”
童老太太滚刀肉一样冲进了屋子,撒泼打滚的找着童凝,“她人呢?让她给我滚出来。”
童老太太虽然横,但到底也是年近七十的老人了,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的一抬手,就把她拖出了屋子。
“你们的行李差不多就是这些了。”
白律师抬手扶了扶眼镜,“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条:非法搜查他人身体、住宅,或者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
“这套房子已经与诸位没有关系了,几位要是再动手,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怎么回事?” 几个身着制服的警/察插道,“是谁报的警?”
童家人久旱逢甘露一般迎了上去,尤其是童老太太,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道:“警/察同志啊,你们可得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这些人,不仅闯进我们家,还打老人啊!我这一把老骨头,差点没让这些人拆散架。我儿媳妇,还怀着身孕呢,差点没被他们打死。”
“您好,我是众诚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这是我的名片。” 白律师一脸平静的递上名片,有理有节的说道:“是这样的,这套房子已经被我的委托人挂牌转卖了,但是这些人却迟迟不肯搬走,已经构成了非法滞留,我的委托人没有办法,才使用了强制手段。”
他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了相关文件。
看着连连点头的警/察,拄着拐杖的童老爷子顿时心生不妙,他轻咳了一声,“这个文件是怎么回事?这套房子以前确实是在我孙女名下,不过她已经把财产转让给我们了,文件都签好了。”
警/察摇了摇头,“我们不管你们家务事是怎么处理的,反正这个房产证上的名字是童凝,法律文件怎么写,我们也只能照章办事。”
看着咣当一声上了铁锁的洋房,童家人守着地上的行李,面面厮觑,半晌说不出话来。
除了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其余的十几个彪形大汉又依次上了车,倒车之际,还试图扒车的童老太太被狠狠甩开,反倒白白溅了一身泥水。
“那个死丫头呢?!”
“你们昨天的那个财产转让书不是已经把钱都转到我们名下了吗?怎么房子还是她的!”
宋如梅扶着肚子坐到了台阶上,“小冰,你起来以后有没有看见童凝?”
童冰摇了摇头,“妈,为啥说家里的房子是童凝的啊,还有什么是财产转让啊?”
宋如梅揉了揉酸胀的小/腿,“童凝不是你姐姐,她也不是我和你爸爸亲生的。她是你大伯的女儿,至于财产,反正你只要明白,以后童家的钱,肯定有你的一份就行了。”
童冰咬了咬唇,“那……那家里的钱,难道原来都是童凝的吗?”
“什么童凝的,是我们的。” 宋如梅抓/住了女儿的小手放在了自己肚子上,“你知道为什么你大伯母什么都留不下吗?因为她是独/生/女,她死了,家里的钱也只能被吃绝户。”
“你就不同了,你有弟弟。小冰,以后你要记得和弟弟好好相处,知道吗?”
童冰点了点头,“那……那我们现在住到那去啊?”
宋如梅皱了皱眉,抬头看向一直长叹短吁的童老爷子,“爸,我们堵在这也不是办法,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
“至于童凝,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总还是要上学的吧,就算不认我这个当妈妈的,您二老总还是她的长辈。她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跑不到哪去。”
宋如梅的一番话说得童老爷子眉头渐松,他点了点头,叫住了还在叫骂的童老太太,“行了,先回老房子。小源还在医院等着你送饭呢。”
几个人拖着行李回了童家老两口几年前买的小院,虽然地段不错,但到底比不上新城小区的花园洋房。
累了一整天的宋如梅还惦记着账户上的钱,自告奋勇的拿着资产明细又跑去了沃森私募。
“什么?两千万!”
“是的,这张财产转让书签订的时候,童凝小姐的账户上还剩下两千万,其中一千万已经购买了3号乐享基金。”
从五个亿降到两千万,这其中的差别可谓是天差地别,宋如梅脸色煞白的捂着肚子半晌说不出话。
“熊经理,是不是童凝来找过你了,她是不是提前把钱都转走了。”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如果童太太您没有别的事情的话,请吧。”
看着一脸公事公办的熊凯安,宋如梅抿了抿唇,起身向屋外走去,不对,童凝一定是察觉到了,所以她才会提前转走财产,还有家里的房子也是,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
想到平时内向老实的童凝居然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宋如梅不由得有些后背发寒。出了金融大厦,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出租车司机说道:“去茂悦广场。”
“所以你是说,钱没了?”
装潢雅致的办公室里,谢崎翘着二郎腿一脸冷漠的看着坐立不安的宋如梅,抬脚踹翻了沙发旁的茶几。
他伸手碾熄了手里的雪茄,起身抓/住了宋如梅的长发,“宋如梅,你他/妈/的玩老子呢?”
虽然现在他名义上是多家娱乐会所的老板,但只有谢崎知道,他不过是一个障眼法外加替死鬼。外人看起来光鲜亮丽,真正的大头,都要孝敬给牢里的大佬。
当然,他不后悔,因为除了这条路,他根本无路可走。一个有前科的人,想要在这个社会上重新开始,太难了。
然而当他真正过上光鲜亮丽的生活后,他又开始恐惧没有自由的监狱生活。现在他名下的这些娱乐会所,都是打着擦边球的生意,说不定哪天就得替上面顶罪。呼吸过自由的空气后,他实在不想再体验那阴森的铁窗。
这也是为什么,他愿意再敷衍人老珠黄的宋如梅。五个亿?有了这笔钱,足够他付他的买身钱了,他甚至还可以买个新身份重新开始。
好不容易,让他看见了希望,现在宋如梅却告诉他,钱没了?!
“没了五个亿,你说你还有用吗?嗯?”他一圈一圈的紧着手里的头发,抚在宋如梅脸上的大手紧紧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贱人,说,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宋如梅颤抖着身子说不出话,颈间的窒息感让她不由自主的挣扎起来,看着她涕泗横流的狼狈模样,谢崎冷哼了一声,嫌恶的把她甩在了沙发上。
“阿崎,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啊!你就算生我的气,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谢崎站起身,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湿巾细致的擦着指缝,“儿子?宋如梅,我要是想要儿子,多是女/人愿意给我生。我还真不稀罕你的孩子。”
“我就一句话,要么你给我把五个亿找回来,要么,你就拿你这条小命来赔。”
看着谢崎冷酷的侧脸,宋如梅被他话里的阴森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毕竟是在牢里混过的人,说要她的命,可不是开玩笑的。第一次,宋如梅感受到了什么是与虎谋皮,不行,她还有大把的好日子没有过,不能死在这。
想到这,宋如梅咽了咽嘴里的血丝,鼓起勇气说道:“钱……钱都在童凝那个小丫头手里,阿崎,要不然,你把她绑架了吧。”
谢崎吐了一口烟雾,饶有兴味的扫了扫宋如梅,“你说钱都在童凝手里?你再给我说说看,她又是个什么章程?”
见谢崎来了兴趣,宋如梅心头一松,她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讨好的说道:“童家的钱都是童凝外公的遗产,他死之前把钱全部转到了童凝名下。”
“本来是打算等小丫头十八岁把所有财产转让给我们的,但是也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风声,让童凝察觉到了不对劲,总之,她偷偷把钱都转走了。”
宋如梅一边说着一边细心留意谢崎的脸色,见他听的入神,连忙继续说道:“现在,这五个亿应该是都在童凝名下了。”
“对了,她还给我们留了两千万,再加上童家人的存款,还有名下的几套房子,怎么也能凑够五千万。阿崎,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你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把这五千万凑够了给你。”
谢崎嗤笑了一声,“怎么,你这是又不忍心了?”
“五千万?和五个亿能比吗?” 他抬手拍了拍宋如梅的脸蛋,“你出的主意不错,这个童凝无依无靠的,钱肯定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