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继续表演下去。”
朱纱怔了怔,随即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再见。”池臣说道。
“再见。”朱纱目送他们离去,然后关上了门。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她和任白,然而她已经再无精力监督任白练习电脑了。
“你们城里人怎么都怪怪的?”任白挠了挠脑袋,总结似的呢喃一句。
“道观里的道士也很奇怪啊。”朱纱想起之前经历的种种,忍不住用力揉按起太阳穴来。
就在这时,手机发出一声消息提示。
事到如今朱纱已经有点害怕听到提示铃声了,手机就仿佛是一个潘多拉盒子,在打开它之前,她将永远不知道她即将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这次秦栩发来一个视频。视频中的秦栩站在空荡荡的房间内,他转头深深望一眼镜头,似乎有意识地要和观看视频的人进行眼神接触。朱纱深深吸气,下意识地将指甲塞进嘴里啃咬起来。她怎么会不明白,这是一份监控录像。
忽然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如狗熊一般猛扑向秦栩,而秦栩轻轻一晃身子,躲过了那人的攻势。朱纱定睛一看,这个人正是她的叔叔,一切的始作俑者,朱霭。
“把朱意还给我!”朱霭又冲过来,拽住秦栩的衣领将他用力撞到墙上。
“不要冲动啊叔叔,”秦旭靠在墙上,腔调和姿态都如往常一般慵懒,“冲动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你考虑这件事多久了?”朱霭松开秦栩,声音冷得像是能杀人。
“说这个有意思吗?”秦栩整了整衣领,“我的要求叔叔已经明白了吧。把你手里的秦氏股份转让一半给我,我就放了朱意。”
“他现在在哪里?”
“在安全的地方。”秦栩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用柔和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也不是百分百安全。他身体不好,发高烧或者伤口感染之类的突发状况,还是很可能发生的啊。”
秦栩深知朱霭的弱点,他柔和的话语就像一捧细密的针,毫不含糊地插入朱霭最痛苦的穴位里。
“他那么信任你……”朱霭的身体和声音都在颤抖。他向后踉跄了几步,此时的他就是一位无助的普通父亲,丧失了野心,也丢弃了盔甲。
朱纱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朱霭。她印象中,她的这个叔叔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游刃有余,胜券在握的样子。父母尚还在世的时候,她曾听闻爸爸讲过叔叔年轻时的经历。叔叔年轻时狂傲不羁,脱离家族独自外出创业,结果被一个小老板骗走了大批的货物。之后他再次回归家族,派人在非洲截住了小老板。因为朱霭的处处为难,小老板穷困潦倒,连回国的机票都买不起,最后因患了无法根治的传染病而死在非洲。
“你叔叔有仇必报,而且还加倍奉还。他不懂给人留下一线生机的道理,总是把事情做得很绝,这也是爷爷不喜欢他的原因。”妈妈曾经对朱纱这样说道。
朱纱用力闭了闭眼,努力挣脱出那段封尘已久的往事。她定定地盯着视频,只感觉把朱霭逼成这样的秦栩,简直就是在玩火。
“不愧是婊子的孩子,做起事来都那么龌龊。”朱霭很快从痛苦中挣脱出来,恢复了以往的傲慢模样。他故意响亮地嗤笑一声,好让秦栩听明白他声音中的鄙夷。
“龌龊这个词儿,可真有意思。”靠着墙壁的秦栩站起来,躲着悠闲的步子走到朱霭面前,“叔叔,难道谋害亲侄女就不龌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