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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按照各自的分工散去之后,周勤拦住兰玉琢:“调查之前,你先去拜访一下司天师。”
“司阳哥?为什么?”
周勤道:“两种可能,一,沈然抓了那两个阴阳师,但也因为某些原因无法现身,于是只能失踪,那么沈然往深山里去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在城市里他所有的活动轨迹我们都能找得到,暂时还没有发现其他的秘密据点,所以暂时往山里去的可能性更大。”
“第二种可能,沈然打不过那两个阴阳师,于是只能跑,而你曾经查过他,如果他真的不是一般人,那他一定已经发现你是天师,所以他很有可能会想要借着你这个天师来摆脱日本人的追杀,你家隔壁就是司天师。”
周勤说完又道:“当然,也有可能有第三种可能,但眼前的线索太少了,我暂时没能想到,我已经安排人去山里搜查了,我们的时间很短,多耽搁一天,我们的同仁就在日本人手里多受一天的罪,我们耗不起。”
兰玉琢点点头,看大家都忙活开了之后,也不再耽搁。正好老哥说今晚在司阳哥家里吃蟹,而且司阳哥家里收了五个鬼仆她还没见过,其中还有一个真正的御厨,那可比外面那些打着御厨传承旗号的店还要正宗,想想都口水直流的。
结果没想到,惊喜来的太过突然,也太过容易。
看着那个应该失踪,他们特勤部正在大力追查的人竟然坐在司阳哥家的餐桌上啃着蟹腿,兰玉琢顿时有种周勤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有种怎么想什么来什么的感觉。
兰谨修看了眼傻乎乎站在门口的妹妹:“你到底要不要进来。”
兰玉琢连忙道:“要要要!”然后忙不迭的跑到沈然旁边盯着他看,又一脸纠结的看向司阳,似乎想问什么又不太好问的样子。
沈然朝着兰玉琢微微一笑:“我是司天师的第六个鬼仆。”司阳说他家里会偶尔来人,他的同学又是普通人,能接受鬼的存在已经不容易了,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世界上还有妖的好,于是帮他破了爷爷的禁制,这才将尾巴给收了起来。
沈然不过是随口开玩笑的话,兰玉琢直接当真了,震惊道:“你,你死了?你的尸体呢?谁杀的你?是不是那两个日本人?”
这不怪兰玉琢会误会,因为沈然此时的气息跟司阳那五个鬼仆的气息简直差不多,就跟普通人一样,有心跳有体温,只是开了天眼的话却看不到一般人都会有的那种气,以此倒是能分辨他们是鬼仆还是活人。所以沈然这么一说,兰玉琢自然就信了。
倒是沈然,听到兰玉琢的话微微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日本人?”
兰玉琢顿时神情一凝:“真的是日本人?日本人杀的你?日本人为什么杀你,那两个日本人呢?你是不是也是天师?我那次察觉到的能量波动果然是你对不对!”
沈然无奈道:“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回答哪一个?”
兰玉琢急切的抓着他的手腕:“一个一个的回答我!”
兰谨修皱眉道:“兰玉琢!你这是干什么,就算好奇心重也要注意点场合!”
兰玉琢忙解释道:“我这不是好奇心!哥,你不知道,那两个日本人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说着便看向司阳:“对不起司阳哥,那两个日本人关乎着我们在日本潜伏的三个天师的性命,所以我这才急切了一些。”
司阳微微一笑:“没关系,工作要紧。”
见司阳没有生气,兰玉琢松了口气,转头去看沈然:“沈然...”
沈然眉头一挑:“玉石俱焚了,他们想要杀我,我自然要反抗,可是二对一打不过,与其被杀死,不如拉着他们一起同归于尽了。”
沈然明显是在说谎,这一点兰玉琢还是看得出来的,大概是她没头没脑的急切弄得人家心里不愉快了,所以前后态度明显冷了些。兰玉琢反思了一下:“抱歉,我没顾虑到你的感受,这件事是我没说清楚,就在刚刚,我回来之前,我们部门接到了一个任务,找到这两个日本人。”
“这两人是日本阴阳师,就在你发生车祸的当天,这两个日本人也失踪了,他们现在魂灯暗淡,有性命之忧,日本那边不得不跟我们交涉,希望我们能帮他们找到这两个阴阳师送返日本,条件是,将被他们关押的我们华夏的三个天师交换回来。”
兰玉琢说完又道:“还有,如果他们杀了你,我们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他们本来就是未经特批入境,在我国境内杀了人的话,我们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但现在,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那两个日本人在哪里,虽然我这么说可能对你相当不公平,但我希望,希望...”
“希望我以大局为重?”沈然接过她的话道,说完又轻笑了一声:“这话你自己都说不出口,你觉得这样能让我接受,我莫名其妙无缘无故的被他们杀,一句公道就让我放下杀身之仇?”
兰玉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沈然,更没想到沈然竟然已经被日本人给杀了,现在还沦为了司阳哥的鬼仆。她说的那些话放在国家大义上自然是没问题,可是一个刚死的人,哪里可能放得下自己的仇恨。至于同归于尽那应该是不可能的,沈然失踪了将近一个多星期了,但上面给的消息是魂灯越来越微弱,证明那两个人还活着。
这么一想,兰玉琢忍不住朝司阳看去。此时的司阳正坐在一旁吃着两个美人给剥了壳的蟹肉,一边跟她哥一样仿佛看戏似得在一旁神情悠哉。
“司阳哥...”如果那两个日本人还活着却又快死了,她觉得司阳哥出过手的可能性很大。更何况这个沈然现在就是司阳哥的鬼仆,说不定那两个日本人被司阳哥给捉了,然后丢给了沈然让他泄恨?
司阳一伸手,一旁的靖柔连忙递上湿毛巾,司阳一边擦手一边道:“冤亲债主在那边,叫我也没用。”
兰玉琢只好又将目光投向沈然,而此时的沈然真的有这么苦大仇深吗?当然没有,他想的是刚才那阴差阳错的误会似乎可以继续下去,他要不干脆别玩失踪,直接死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