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就从背包里抓出了件干净的衣服套在身上。
穿了件衣服,感觉身体也暖和了一些,我这才重新躺下去。
咻!
咻咻!
帐篷外传来一阵阵清晰的风声,就像半夜的猫叫春一样,幽怨又凄凉。
“大半夜的怎么会起风呢?”我也是暗暗诧异不已。
周光市的八月天气,一向都是闷热无比的。
就算是爬上了黑云山的山顶,那也不可能半夜来风吧。
而且这风,还让我听得有些毛骨悚然。
费劲的将老张踢过去一边,夺来一点被子。
我一下子将被子蒙住脑袋,想让那帐篷外的凄厉风声不要那么响。
这时,被我踢到一边的老张似乎有动静了。
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的我,在昏昏欲睡前,似乎听到了老张在说些什么话。
好像是老张的梦语,又好像是他在自言自语。
“残月黯星,风起,地府洞开时.”
我沉沉睡去,而与此同时,帐篷外的风声突然间静止了。
漆黑的夜色中,一阵浓雾飘来。
三顶帐篷一下子被浓雾盖住,无声无息,就好像通灵了一般,层层将那三顶帐篷掩得严严实实。
如果我看到这一幕的话,肯定又要被吓得半死!
就在这时,中间的一顶帐篷内,暗淡的灯光突然熄灭。
接着,帐篷的入口处突然大开,一把木剑飞了出来!
木剑一声低鸣,剑尖微微扬起,直接就迎着浓雾中的一处刺去。
木剑的速度很快,在它的剑尖下,浓雾中的黑色身影瞬间化作一滩黑水。
黑水落地,一下子引得地上的大片绿草纷纷枯萎;而斩杀完了的木剑,也迅速回到了帐篷。
帐篷内,周瑶嘴角微微上扬,“哼,区区一只无名小鬼,也敢放肆!”
随着周瑶的话音缓缓落下,帐篷外,漫天的浓雾很快消散开来,唯有那摊黑水,腐蚀进了土地内。
..
第二天太阳微微升起,还在酣睡的我,突然被帐篷外的一阵声音吵醒。
我一下子睁开眼,刚想吼一下外头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这么大早起来吵人的,难道不知道本大爷我正在做春梦吗?就差临门一脚了好么!
坐起身,我发现身旁早已空空如也,那笑起来和我爹一样沧桑的张贤帅大叔已经起床了。
好吧,外头还在议论纷纷的,我强忍住困意,慢慢钻出了帐篷。
我的头刚出帐篷正想呼吸一下山顶上清新的空气时,我感觉整个人突然被一双大手拖了出去。
“兔崽子,现在才起床,出大事了!”
一明显处于更年期的声音瞬间传达至我的耳畔,在以十八级地震的级别振动我的耳膜之际,让我连忙求饶道:“帅哥,轻点,有话好好说。”
对于帅哥这个称呼,自然喊的就是那个猥琐大叔张贤帅了,这厮在第一次见面之时,就说自己才三十多岁,比大伙大不了几岁,让大伙都喊他哥,恩,也就是帅哥!
听到我喊帅哥,老张这才放开那粗糙得可以磨刀的大手掌。
“兔崽子,都有人失踪了,你还能睡得这么香,果真是天蓬转世啊你!”老张骂道。
“失踪?谁啊?”
我一听,连忙转过头扫过众人。
只见在我的身边,除了老张,还有那个大学生男和那个公司副总的中年男子了。
“别看了,就是那个周瑶!”老张没好气道。
这下我有点震惊了,昨晚明明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到早上就突然失踪了呢。
“你们附近都找一下没有?”我忍不住问道。
那大学生男叫郑杰,一听到我的问话,只是摇了摇头。
“会不会是去方便了呢?或者是去散步了呢?”我又开口道。
我话语刚落,这下脑后勺突然就感觉到一阵火燎燎的疼。
我哀嚎一声回过头,果然又是那老张下的阴手。
“你个脑子进水的兔崽子,散步和方便的话,那会把自己的背包也带走吗?”老张满脸鄙视道。
我擦了擦眼屎,老张说得没错,那周瑶的帐篷里,已经不见任何她的东西了。
“八成是自己出去单干了,这小妞!”老张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刚想问我什么,他已经从帐篷里抓起了自己的破背包。
“去哪儿?我还没刷牙呢?”我使劲将口气哈到老张的面前道。
结果又是一巴掌呼了过来,即便我已经做好了躲闪的准备,也没有逃脱掉这一巴掌。
“兔崽子,给你三分钟洗漱和收拾背包的时间!你们两个,先跟我走!”老张颇有领头人风范道。
“三分钟?太少了吧,再给几分钟呗,电视上的节目都说了,刷牙一定要刷够三分钟效果才是最好的.”我的话还没说完,老张已经带着那两个家伙往另外走去了。
我去,这绝对是*裸的无视我的话语权;我刚想赌下气大不了自己下山,可是一看这云雾渺然的山顶,顿时心头又是一阵怕怕。
之前上山都是老张带头来的,山路奇陡,我自觉我虽然天生异禀,但自己对一个人下山,我还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啊!
三分钟的时间很短,但老张他们已经走了许远,我简单洗漱完毕后,扛起背包就朝着那他们追了过去。
黑云山很高,云雾飘渺的早晨,但却让我感觉不到一丝电视剧里那种仙界的高冷气息,倒是反而让我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