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四个字传扬出去,整个朝野震动,天下震动。国朝定鼎二百余年,除了开国先祖马背上得了天下,驱赶了鞑靼,还未有一任皇帝愿意以身犯险,御驾亲征。
这四个字让人心惊肉跳之余却给这昏昏沉沉的时局注入了一种鲜活的热血。
原来,今上不是束手无策!
原来,今上有勇有谋要和鞑靼一决生死!
……
天下震动了,反对的有之,赞成的有之。武将们都沸腾了,国朝二百余年终于出了一个能武的皇帝!文官们震动了,不畏生死,祸福难料的御驾亲征让他们从心底觉得身上之责重逾千斤。
这个年关注定再也不平静。
永延宫中,安静依旧。自从安如锦训斥了那卢公公,底下的人老实了很多,不会再故意短缺炭火。
安如锦在廊下慢慢地走。大雪停了,她每天就出来走走散散心。只不过她还不敢轻易到花园走动,那边雪后路滑,有个万一,后果她承担不起。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云太妃的声音:“我儿!”
安如锦又惊又喜,猛地回头。
云太妃带着宫人快步走了过来。她含泪看着廊下的安如锦。一身素衣,清清冷冷立在廊下。她长发如墨云,没有挽起,随意束着发带。
黑发三千丝,越发衬得她的脸小而尖。可是宽大的衣衫下,腹部圆润,越发显得她人瘦得可怜。
安如锦迎上去,云太妃抱着她痛哭起来:“我儿受苦了!这么才一个多月不见就这么瘦了!”
安如锦强撑笑容笑道:“我没事。一切都好。只是女儿怎么吃都不胖呢。”
云太妃扶着她唠唠叨叨地心疼,又让宫人带来许多东西。
安如锦稍定,这才问道:“母亲是怎么进来的?”
被圈禁的宫妃是外人不可以进来的。难道……她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云太妃笑道:“还能怎么进来的?是哀家去见了皇上,哀家问,皇上若是御驾亲征,谁来照顾静妃?皇上无言以对,就给了恩旨让哀家过来照顾你。”
安如锦闻言,隐忍许久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她轻叹:“他还是不相信我。”
心,犹如刀割一般,一刀刀钝痛流出鲜血来。她是无辜的,可是谁可证她的清白?秋荷下落不明,青萍据说被驱逐出宫。靳诚和元晋被贬入二十四司。
她一人独在这偌大的永延宫中,日日夜夜心如火焚。
宫里人,甚至天下都在骂她歹毒心肠,妒忌兰妃,连一个将死之人都不放过。可是为何他不想想,她有必要毒杀兰妃吗?
若是他信她,过来问一声也做不到?
云太妃见她难过,叹道:“别难过了。皇上最近朝堂事忙。再者,兰妃死得太惨。他心中难过啊。”
安如锦勉强收起心绪,淡淡道:“是,不说了。母亲来了我自是欢喜。从此以后,就要母亲多多照顾了。”
云太妃点了点头。
很快云太妃就在永延宫中住下。她带来了自己的人,吃穿一应都是过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