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婕妤凉凉笑了笑:“静夫人你这话说得有点言不由衷啊。若不是你的下令让青姑娘做苦活,青姑娘怎么会昏倒呢?”
安如锦亦是笑了笑:“青姑娘要进宫,臣妾虽然答应了但是却不是养着一个无用的闲人。让她干活是为了更好地体会香道,磨炼心性。如果连这都觉得是臣妾故意为难。那青姑娘大可以不必进宫。”
“你!”陈婕妤脸色沉了沉。
安如锦伶牙俐齿,说话滴水不漏。明明有这么大一个把柄,她竟然无可奈何。
皇后皱了皱眉。她对陈婕妤道:“陈妹妹不要再说了。静妹妹怎么教导底下的宫女做事,由她分派。我们不用操心了。”
她说完转头对安如锦道:“陈婕妤说的也是好意。毕竟青姑娘身份特殊,皇上虽然让她进宫,但是不可落一个欺负人的口舌。不然的话将来宫中的人怎么看待你?宫中有宫规是不可以惩罚宫女和内侍。你可要谨记。”
安如锦连忙应了一声。
陈婕妤讨不到半分好处,但见安如锦在皇后跟前柔顺乖巧的样子,眼神沉了沉正要发作。
正在这时,宫女匆匆前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兰妃娘娘前来请安。”
皇后诧异得差点站起身来:“兰妃?她不是一直在瑶月宫中养病吗?”
宫女又道:“随着兰妃娘娘来的还有慕神医。”
皇后这下全然摸不清头脑。她自言自语问:“慕神医不是一直在给兰妃治病吗?怎么这个时候也会跟来?”
众宫妃议论纷纷。安如锦安静待在一旁。她听得众宫妃议论,纳兰韵自从进宫几乎从未来向皇后娘娘请安过。
她清清冷冷一个人在瑶月宫中,当真就如那天边高挂的明月一样,不食半点人间烟火。
可这次她为何前来?又为何要带着慕神医前来?
众宫妃的疑惑可是不比皇后还少。
过了一会外面逶迤走来一队宫娥。当先一人远远看去就令人觉得不同凡俗。一股幽香悄悄飘来,佳人逶迤而来,倾国倾城。
四周似乎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只看向那一抹倩影。
她今日穿着一件烟青色宫装长裙,清瘦修长的身子有种弱不胜衣的感觉。三千墨发盘成松松的惊鸿髻。
雪白的面上容色绝美,只是那脸色是胭脂都遮掩不住的苍白。
可是就算是如此她依旧很美。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令人目不转睛。无数道嫉妒的目光朝着她射去,恨不得将她四分五裂。
纳兰韵的美是一种令人无可奈何的美。因为她美得超脱了众人,美得犹如易碎的稀世珍宝,让人忍不住惊叹和嫉妒都生出不忍。
纳兰韵走到皇后跟前,美眸低垂,行礼道:“臣妾向皇后娘娘请安,祝娘娘万福金安,凤体康健。”
皇后似乎这时才从神游中回过神。
她下了凤座将纳兰韵扶起,拍着她的手笑道:“兰妃妹妹气色好多了,果然是病好了。”
纳兰韵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安如锦,这才对皇后笑道:“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臣妾真的好了。再不好……就真的是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心意。臣妾可吃罪不起。”
皇后笑容似僵了僵,不过专眼她已郑重其事吩咐宫女拿来椅子赐座,还吩咐放在凤座左边。
皇后的恩赐已说明了一切。众妃们一个个眼露嫉妒,可是又偏偏无可奈何。
如果面对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姿色的对手,也许还可以人后嫉妒说是非。可是面对一个完全和自己不是一个层面的对手,连嫉妒都无力。
众妃们看着皇后热络地和纳兰韵聊着,一个个意兴阑珊。
安如锦身边是不知何时蹭进来的常贵人。常贵人压低声音笑道:“看来这兰妃娘娘也坐不住了。”
安如锦笑了笑:“怎么坐不住了?”
常贵人斜睨了她一眼,继续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吗?听说寿王妃在寿王寿宴后进宫去瑶月宫谈了一个时辰。按我说啊,那青萍就不该收。也许是寿王妃故意设计硬要赛进宫的。”
安如锦只是笑了笑。常贵人这人什么都好,就是闲事管的多。而且每次没有好处的事都要管一管,就算碰得一鼻子灰都乐此不疲。
常贵人见安如锦不应,顿觉得无趣。她哼了一声:“你不信就算。方才你没有看见陈婕妤那个贱人就拿着青萍做文章,想要告你一状。你可要小心点。”
安如锦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众人听见纳兰韵柔柔道:“皇后娘娘,这慕神医医术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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