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孤忽然发现原来你和孤一样,醉心权势,一步步想要爬上那万人之上,不是吗?”
安如锦愣了下,旋即一口气松懈下来。
她还以为萧应瑄猜到了她的底牌,又或是苏渊终于按耐不住向萧应瑄告密了。不过看来目前自己还是安全的。
萧应瑄以为自己是那种充满了野心的女人。
她心神放松,面上却不动声色:“殿下说的是什么,如锦不明白。”
她下颌一紧,忍不住怒视始作俑者——萧应瑄。
“别否认了。安如锦你不过是小小的县令之女,以调香入女官,以女官承宠,一步步站上宫令女官的位置。你别以为你到了眼下这个地步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有多少人等着你从上面摔下来。你走错一步,说错一句话也许就是你的死期。”萧应瑄冷笑道。
安如锦轻笑:“那又如何?总比不明不白在殿下手中死去,结局更好吧?”
萧应瑄眼眯了眯:“原来你还是在介意孤要杀你。”
“能不介意吗?”安如锦挣脱他的手,冷冷道:“毕竟人就只有一条命。”
“好吧。孤不和你打哑谜了。你替孤做事,孤不会亏待你。”萧应瑄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地给她,“上好的奇楠香。千金难求。就算是你为孤做事的报酬。”
安如锦打开盒子,果然又是一块上好的奇楠香。她不置可否:“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自然是有的。只怕你会对萧应禛泄密罢了,所以孤可不敢随便乱说。”萧应瑄笑得带着三分邪气。
安如锦掂了掂手中的盒子,故意道:“就看殿下能出得起什么价了。”
两人各怀心事,相视一笑。
……
萧应瑄看着安如锦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这才换上冷然的面色。身边一道黑影不知什么时候前来。
黑影声音很低沉,分不出男女:“殿下为何要接近这安如锦。明明知道她是皇上的人。”
“就是知道她是皇帝的人才要接近。”萧应瑄慢慢道。
黑影声音中都是不赞同:“她忠于萧应禛,是不可能被我们所收买。”
“是吗?萧应禛给了她什么好处可以让她如此死心塌地?”萧应瑄慢条斯理地轻嗅手中的瓷瓶。
瓷瓶上还带着安如锦身上的淡香,淡淡的女人香令人心摇意驰。
他眼中浮起异芒,继续道:“一个宫令女官,还是一个莫名其毛的夫人位份?她一介小小县令之女,当皇帝宠爱消失,她可是会为了自己出卖一切。到了那个时候,她就会明白孤才是她最后的依靠。”
黑影顿时漠然。
萧应瑄眼中带残忍的笑:“没有人能忍受从权力顶峰跌落。她现在爬得顺利,日后摔下来会更痛。孤就等着这一天到来。到了那个时候,就是萧应禛的死期。因为他不会想到身边的最忠心的人会给他致命一刀。”
他说完笑着离去,身后黑影慢慢抬头,眼中写满了不屑。
一个女人而已,能值得多少心力去注意吗?不要到了最后这狂妄又阴险的男人在阴沟里翻了船。
……
庆元公主的婚事很迅速地操办起来。府邸买的是前朝一位老王爷的王爷府。经过半个月日夜修葺,焕然一新。
礼部和内务府通力合作,很快定下礼书等。
这一日苏渊父母带着懿旨进宫,苏渊随行。太后郑重其事在元宁宫摆下宴席款待他们。在宴席后,他们将呈给礼部苏渊的庚帖,然后再安排迎娶公主若干事宜。。
安如锦听着秋荷和姚燕说着宴席如何丰盛,心中冷笑。太后自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只是将来若是苏渊本性暴露,可没有后悔药可吃。
正在说话间。几位内侍笑嘻嘻而来,道:“太后有赏,苏老爷苏夫人也送来喝茶钱。”
安如锦还没发话。秋荷诧异道:“苏老爷苏夫人?这未免也太大的手笔了吧。”
姚燕问道:“苏老爷苏夫人各宫都送了喝茶钱?”
小内侍笑道:“是啊。说是初次进宫来,又逢喜事,就给了。”
沉默不言的安如锦忽然冷冷出声:“不过是一个外官而已,竟然能送茶钱到了内宫来?都给我退了!谁拿一文钱就去慎刑司领罚去!”
此话一出,整个甘露殿众宫人都吓得愣住。几个方才拿了钱的内侍手一松,红封中的钱哗啦啦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