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上下来以后,我们几个径直走向停在楼洞旁边的吉利车。
昨晚上太匆忙,加上灯光也黯,我以为只是几门车玻璃被砸烂了,现在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那帮篮子的破坏力。
黑色的车身上遍布坑坑洼洼的划痕,两顶车尾灯全让干烂了,仅靠着一根电线连接,风一吹碰在车屁股上“哗啦哗啦”的作响。
向来视车如命的钱龙围着车身来回转了几圈,心疼的牙豁子都直打抽抽:“诶卧槽,这帮灰孙子。。”
杨晨叹了口气,招呼我们上车:“回头再摆弄吧。”
卢波波身上还有伤,今天的事儿肯定不能掺和,坐进车里以后,钱龙和杨晨纷纷开始打电话摇人。
这年头的人情淡的比矿泉水还没滋味,你要说帮忙,十个朋友得有九个来不了,剩下一个敢装成客服告诉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但你要说有好处,绝对一个比一个忠肝义胆。
幸好昨晚上黑了瞎子明一笔钱,不然今天连雇人都费劲。
几分钟后,钱龙吐了口浊气说:“我这边搞定了,差不多能过来二十多个黑出租的,人头费二百,事后管顿饭,我让他们直接去公司门口等咱了。”
杨晨也抬起脑袋,想了想后说:“我也差不多二十多个人,都是经常去我烧烤摊喝酒的一帮学生,不吃饭,一人三百块钱,敢干敢拼!价格合适的话,我这会儿就让他们过去。”
我盘算片刻后,咧嘴笑道:“过去吧,人差不多够了,出发!”
打群架这种事儿,人越多其实越干不起来,县城总共就那么点玩闹,彼此间就算不认识,互相也眼熟,加上是在陆国康的公司,侯瘸子就算再缺心眼,也肯定不敢甩脸子。
钱龙边开车边问我:“朗,咱用不用准备点家伙式,别待会真干起来措手不及。”
杨晨撇撇嘴笑骂:“不行你弄把AK47扛着,咱这头四五十人,侯瘸子肯定比咱只多不少,百十来人聚在街头,你真当拍古惑仔呢,一言不合,拎刀就磕。”
钱龙烦躁的骂了一句:“我就那么随口一问,你怼我干鸡毛。”
杨晨拨动耳垂上的小耳钉,贱不拉几的挑衅:“我乐意啊,不行你咬我两口?”
这货现在几乎走出失恋的阴影,开始朝逗比的方向发展。
“滚蛋,不爱搭理你。”钱龙撇嘴骂了一句。
我们哥几个里要真论起来,战斗力最强悍的还是钱龙,别看他个头最小,但天生就有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儿,同样也属他的心理素质最不好,特别容易动怒,尤其是碰上事儿的时候,他那股躁动就会表现的越明显。
二十多分钟后,我们来到陆国康公司门口。
公司前面的停车区,歪七扭八的停了八九辆家庭轿车和面包,每台车的前面都或站或蹲聚了五六个叼烟的小青年,最为扎眼的就是一辆白色宝马车直接堵在公司的正门口,李俊峰靠在车门上玩手机。
见到我们仨从车里下来,聚在停车区的那帮小青年呼啦一下全站了起来,直接朝着我们涌动过来,李俊峰弹飞烟头,双手插兜,面无表情的走到最前面。
钱龙眯着眼睛梗脖冷笑:“咋地,要磕一下呗?”
说话的过程,七八辆小车排成一列,停在路边,气势都是特别足,李俊峰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可当看清楚从车里下来的十多个人后,李俊峰嘴角猛然上翘,发出鄙夷的哼笑声。
那帮人真是参差不齐,有二十啷当岁的年轻小伙,也有三十多彪形大汉,还有五六个捧着水杯的干瘪老头。
正是钱龙喊来的那帮开黑车的朋友,瞅着这帮人我脑袋都有点懵,钱龙这逼办事是真不靠谱,喊几个比我爹岁数还大的老梆子过来,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我们是花钱雇的“水军”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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