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正应了中年人的那句话,这个夜晚,钱龙这个名像是长了翅膀似的在老城区疯传开来,和钱龙一块火的还有李俊峰,这家伙带队平了十几家钉子户,尽管最后被一平房的老弱病残拦住去路,但仍旧掩盖不了他的凶狠。
而此刻,我和钱龙、卢波波正从我家的床头又蹦又跳,发了疯似的捧着一张张百元大钞咧嘴傻笑,刘洋他舅很讲究,当我们把中年人推出平房以后,他就直接安排人把卢波波送回了我家。
我们前脚到家,刘洋的电话后脚就打了过来,埋怨我们不够意思,不知道感激他这个牵线人,我笑呵呵的说,明天给我爸交完住院费就请他吃大餐。
听到我爸在住院,刘洋好奇的问了一句老爷子在哪住院呢?
我随意敷衍:“在二院呢,甭去看了,他差不多也该出院了。”
放下手机,我看到钱龙抓着一沓钞票狂亲不止:“钱啊,草特马这就是钱,味道真香。”
当初我们从赵黄河手里接过那四十万的时候都没像现在这般癫狂过,因为那会儿大家心里都明白,那笔钱是别人的,可现在这么大一笔款子是我们的,真正属于我们的。
钱龙掏出手机,精神病似的嘀咕:“不行,我得拍照发朋友圈,让全世界都知道老子现在是有钱人了。”
摆弄半天,这逼才发现自己手机没电了,扭头看向我问:“郎朗,咱是不是有啥事忘了?”
我抓了抓后脑勺疑惑的说:“好像确实有啥事来着,容我想想哈。。”
卢波波亢奋的将手提袋底朝天掀过来,把袋子里的钱全都倒在床上,满脸堆笑的说:“都起开,让我躺在钱堆里摆个poss。”
“咦?这是啥玩意儿?”我看到钱堆里有个巴掌大小的黑皮笔记本,好奇的拿了起来,随手翻动两页,上面全是写的密密麻麻的数字,像电话号码,但是好像又比电话号码长,有的数字后面还标注了几个汉字。
“管他啥玩意儿呢,别挡我拍照。”卢波波一把抢过来笔记本随手丢到床底下,继续对着钞票咔咔猛拍。
就在这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居然是江静雅的号码,她白天拿这个手机号给我打过电话的。
我赶忙朝着钱龙和卢波波比划了个“嘘”的手势,接起电话讪笑:“不好意思啊江护士,我待会就去给我爸交住院费。”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略微尖锐的男声:“臭傻逼,老子的钱花的还顺手吧?”
“你特么谁呀?”我皱着眉头问。
电话那边的家伙粗鄙的骂道:“你别管我是谁,十点半之前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给我送到二医院后门来,敢报警,我撕了你爸和你对象。”
说罢话,那头直接挂断了手机,我再打过去的时候,电话已关机。
钱龙攥着拳头站起来低吼:“指定是侯瘸子这个逼养的!知道咱从刘洋他舅那赚了十万的人不多,知道郎朗他爸在哪住院的人更有数,这个逼是要把咱往死里欺负啊。”
卢波波同样气呼呼的吼叫:“草特么得,报警!绑架是大案,我不信判不死丫的!”
钱龙一脚踹在卢波波身上臭骂:你特么是不是傻,侯瘸子撕票咋办?
我搓了搓脸颊,心烦意乱的琢磨几秒钟后,看向钱龙出声:“皇上,这钱是你拿命换回来的,可对方现在拿我爸说事,你如果乐意把钱借给我,我王朗下半辈子就算当牛做马也肯定还给你,你如果不乐意。。”
“别扯淡,拿钱换人!我陪你一块去!”钱龙瞪了我一眼,转过身子把散落在床单上的钞票往手提袋里塞。
几分钟后,我们收拾利索往出走,刚走到大门口正好碰上杨晨骑着电动三轮从我家门口锁车,杨晨迷惑的问了句:“你们干啥去啊?”
卢波波大嘴巴似的回了一句:朗哥他爸被侯瘸子绑了。
“侯瘸子绑的?”杨晨惊愕的长大嘴巴说:“不应该啊,我刚才还看到侯瘸子领着他手底下那帮混子去烧烤广场了。”
钱龙心情不好的冲了一句:侯瘸子有多少小弟,跟你汇报过啊?对了,你咋没出摊?
杨晨指了指我说:“郎朗给我发微信让我过来研究烧烤广场的事儿,说你们整到十万块?”
我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苦笑说:“整到了,不过现在又没了,侯瘸子让我拿钱到医院赎我爸。”
杨晨咬牙咒骂:“这个狗篮子!算了,老爷子要紧,咱先救人,我给军哥打个电话,让他也赶紧收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