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柳云懿指着他厉声道。
“种老将军,这王文杰是西夏人的细作!他带来的人都是西夏兵假装的。”
语出惊人,一片骇然!
一片死般的寂静,一双双眸子在柳云懿与阿婴和王文杰等人身上游离,似在猜测,在怀疑,还有不信与本能的防备。
“柳公子说的话,可是真的?”种世衡瞅着王文杰,目光犀利。
然而,王文杰丝毫不畏惧,大胆迎上。
“哈哈哈。种老将军,俗话说空口无凭。你怎能因片面之词就怀疑末将呢!”
说的也对。种世衡看向柳云懿:“你有何凭证?”
柳云懿掏出那钱袋子。幸好之前被俘之时,这钱袋子没被搜去,现在,正好作为凭证。她道出,这钱袋子是从王文杰随行的宋兵身上所得,里面装的,却是西夏钱币!
种世衡接过钱袋,仔细看了,眉头紧蹙。
这确是西夏钱币无疑。
好端端的宋兵,怎会随身携有西夏钱币?
不过,王文杰却仍在抵赖:“老将军,这西夏钱币是我军与西夏人交战时的战利品,许是手下一时贪念,据为己有而已。怎能作为凭证呢?”
想着,也有道理。
这边,柳云懿快被气冒烟了,她指着王文杰骂道:“你还狡辩,刚才分明是你命人将我和阿婴抓了起来!你就是内奸,我还偷听到了,你让人打开城南门,好放西夏兵入城!”
“你所听之言,有谁能作证?”王文杰不急不躁,问道。
“我!”阿婴高声答道,却引得他哈哈大笑。
“你是他的随从,你自然替他说话。”
“你……”阿婴一时气结。
连柳云懿也没辙了,她怎能想到,这王文杰竟如此无赖呢?
却在这时,赵祈霍然起身。
“柳柳,我相信你!”他当场表态。
柳如懿自然不胜感激。
“皇子殿下。”种世衡对他毕恭毕敬,“依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赵祈瞄了瞄王文杰,他也不是冤枉忠臣之人,便说道:“我与柳剑相处甚久,自知他的为人。至于这王文杰将军,何不暂时下狱,等过后查明真相,再处置也不可?”
皇子发话,种世衡也不好反对。
却在此刻,王文杰唇边忽地裂开一道痕,轻笑一声。
“嘿嘿嘿。五皇子你也就是不明是非的糊涂蛋。”他冷笑道。
竟然当场冲撞皇子,这王文杰果真是要造反吗?!
种谔怒斥:“王将军,不得无礼。”
“啊呸!”看样子,王文杰是打算撕下伪装的面具了,他啐一口唾沫,“什么狗屁皇子,窝在清涧城里不敢冒头,就是个缩头乌龟。”
“王文杰!”种世衡看出了此人的不对劲,撇了眼身侧种谔,他立即会意,喊了声“上”,立即冲出十几名士兵,将王文杰一干人等团团围住。
“竟敢辱骂当朝皇子,你是想造反吗!”种世衡呵斥道。
“哈哈。反就反!”王文杰再次大笑,笑得更加得意猖狂。轻挑眉梢,他斜睨了种世衡一眼挑衅道。
“种老匹夫!我西夏大军今晚就要踏平清涧城!!!”
这贼,竟真是西夏派来的内奸!
震惊与愤怒交织在一起,种世衡身子微微颤逗着,他一双眼死死地盯着王文杰,脸部的肌肉都在微微抖动着,一字一顿道:“哼,你以为你们能得逞吗?做梦!!!”
王文杰撇了眼南城门方向,轻松一笑:“估计现在城南门已开了吧?!”正因有此估算,他才决定豁出去了。
“你说什么?”种世衡略愕然。
柳云懿忽地想起一事,惊叫道:“完了。老将军,你的副将张元也是叛徒!”她四下急切地搜寻着张元的身影,却遍寻不得。
“完了!”赵祈亦一声惊呼。方才可是他命张元守住南门的!
“不好!”——种世衡心一沉再沉,他身子一个不稳跌坐回椅子上,扶着桌几强行站起,大呼一声“快随我去”,作势就要往外冲去时,“不好啦!不好啦!”一名满身伤痕兵卒,忽然闯入宴席中,匆忙汇报外面最新情况:“禀将军,不知为何,张将军擅自打开城南城门,那西夏兵已经杀进来啦!”
果然是张元!种世衡勃然大怒:“张元这个叛徒!”
西夏兵已杀入城内,这可如何是好!
隐约听得,城南那边传来喊打喊杀声,西夏兵已蜂拥入城,百姓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宋兵与西夏兵兵刃相碰撞声,声声入耳惊心。
而此次率兵攻入城内的正是宁令哥与野利遇乞。宁令哥更是高举长刀,直指前方,高声大呼。
“除了大宋皇子,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杀!”
西夏兵跟着高呼,如蝗虫般向前冲去。
然而,就当宁令哥骑在马上叫嚣之时,一西夏兵正躲于暗处,将弓箭拉满弦对准他后背。此人,是假扮西夏兵的麒麟使!奉国舅之令,取太子性命!
只见麒麟使嘴角一笑,手一松。
“嗖”的一下,那箭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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