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的清涧城,寒风在城外萦绕了一夜。
自打柳云懿他们被再次押进牢内,想起几个时辰之后就是他们的问斩之日,便都睡不着了,瑟缩地抱着身子,望着窗外的一抹淡光心思满怀地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黎明时刻终于到来,却让人觉得绝望。
前来押解他们的士兵们一大早就到了牢房,其中为首的,就是昨晚抓住他们的副将张元。
张元站在牢门外,看着里头恹恹的众人轻笑:“你们该上路了。”
然后就有人过来打开了牢门,将他们押着出大牢。
眼看着死期将至,将要被押送至刑场,廖刚他们登时急了,连忙看向柳云懿:“柳剑,你快想想办法啊!”
柳云懿苦笑着摇摇头:“事到如今……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那张元见他们各个灰头土脸,如丧家之犬般,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们还奢望着能从清涧城逃出去?乖乖认罪伏法吧!”
所有人都面如死灰地沉寂下来。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士兵们将柳云懿他们往斩杀犯人的刑场上押送,那刑场设在清涧城城楼附近的一处地界儿,经常用来斩杀细作和敌国俘虏,以此来震慑外国。
他们被押着路过城楼时,阿婴忽然看到城楼边上有一人影极其熟悉,细细一瞧,发现那人竟然是赵祈!
有救啦!
她连忙侧头对柳云懿道:“柳柳,你快看!那城楼上的人是不是五皇子殿下?”
柳云懿闻言猛地扬起头,往城楼上看,果然,正是赵祈没错,这张曾经让她咬牙切齿过的脸她断不会认错。连大皇子赵褆也认出来了,“是是是!没错,正是我的五皇弟啊!”
她俩立即朝着城楼的方向大喊起来:“赵祈!”
“五皇弟!”
话音未落,却被张元眼明手快,猛地用一块破布塞住嘴巴。张元还叮嘱其他属下封住犯人的嘴巴,“别让他们大吵大闹的。”
几个士兵立即遵命,用布塞住了其他人的嘴,不让他们呼唤求救。
“把他们的头给我罩住!”
张元一声令下,柳云懿等人的头被布袋给套住了。这样一来,即便赵祈经过,恐怕也认不出他们。
好巧不巧,今日带着易风经过的赵祈还真听到了。他回过身,喃喃道:“我怎么好像听到谁在喊我?”
昨天晚上也听到了,莫非又是幻听?
这回,倒是易风也说道:“我仿佛也听到了。”
“真的吗?谁在叫我?”
赵祈往回望去,只见一堆兵卒押着一群犯人往刑场走去。犯人们套着布袋,不知是何身份。他思索一下,竟走了过去。
“等一下。”他喊住他们。
“不知五皇子有何吩咐?”副将张元把手一拱,毕恭毕敬。
“这些是什么人?”赵祈问,指着柳云懿等人。
她们距离这么近,他硬是没认出来。这也难怪,谁叫柳云懿她们露不出脸,又发不出声音呢。
张元答道:“回五皇子,那些是昨夜捉到的细作,等会儿要被斩首。”
“原来如此啊!”赵祈点点头。
却不料,此时,犯人们都躁动起来了。吓得他退后几步,易风更是护在跟前:“殿下小心!”
“这帮人怎了?”
赵祈既困惑,又不安。
他怎知,柳云懿等人急于与他相认,正在弄出各种动静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啊。奈何她们的嘴巴被封住,只能发出“嗯哼!嗯哼!”的怪声。
可惜,赵祈就是认不出来!
柳云懿就快被气晕过去了。若非她被人架住,早就冲过去暴揍这白痴五皇子一顿了!结果,她情急之下,蹬起一脚,踢出一飞鞋。那鞋子还没砸到赵祈,就被易风一剑劈成了两半!
副将张元赶紧说道:“大胆贼人,敢偷袭五皇子殿下?!时辰将到,都给我押向刑场!”
“是!”兵卒们不敢有所耽搁,押着柳云懿等人向刑场走去。
剩下赵祈望着那些远去的身影,总感觉心底仿佛掠过一丝熟悉感,那种感觉令他莫名的焦躁和不安。
可怜柳云懿他们穿着囚服,又是风尘仆仆赶到清涧城的,气还没来得喘就被人当奸细抓紧了肮脏的大牢内,赵祈实在是没认出他们。
等她们到了刑场时,柳云懿一路上在心里把赵祈骂了个百八十遍。
这时,几个士兵才过来将他们头上的布袋和口中的破布拿走,命令他们通通跪下。
到了这儿,就算他们喊破喉咙,恐怕赵祈也听不到了。
而张元摸着腰间的配刀,悠哉道:“本将看在你们将死的份上,有何遗言就快快说吧,也别说我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事已至此,他们只有被砍头的命了。
阿婴望着头顶眼前一望无际的天空,撇了撇嘴,悲从中来道:“爹娘,哥。我要来见你了。”
柳云懿闻言心中一酸:“你还好,起码去了黄泉还有亲人相聚。我连亲生爹娘都不知道是谁?”
阿婴摇了摇头:“我都忘了我爹娘的模样了。也不知到时能不能见到他们,还有我哥。我记得小时候我家门前有棵柿子树,我哥经常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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