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想着不太用力,应该就不会太疼。
或许是因为衣物是暗紫色的原因,郝连玥的两只手看上去格外白皙,水葱似的指甲被修得很整齐,虎口处却带着薄薄的茧子。
只有他知道那是多少次的身陷险境磨砺出来的,想到她的倔强,君攸暗心里便是一片柔软,原来,仅仅是对一个女人,也可以动心千万次。
俯身在她的手指上印下一吻,而不是再去牵动伤口让她担心。
“伤在左肩,不是这边,所以就不劳玥儿辛苦了。”
看不清楚就是这一点最碍事,竟然还把伤口位置搞错了!郝连玥暗骂自己一句笨蛋,收回手摸索着才被温软碰触过的指节讪笑着。
“不辛苦不辛苦,是我搞错了。伤在左肩也得躺着,要不然伤口怎么会好的快?”
未等郝连玥动手扶他躺下,君攸暗便是掩住胸口皱紧了眉头,撑住床沿呕出一口血来,血色发暗,带着些凝结的血块。
浅而急的呼吸,沉又重的咳声,郝连玥闭着眼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睁开眼睛摸出一直放在枕边的丝帕帮他擦去唇边的血迹,根本就顾不上自己的眼睛。
她的眼睛泛红,眼角两行水渍,满眼的都是担心,隐约还带着委屈。再君攸暗看来,倒觉得她是哭了。伸手小心的拭去她脸颊的湿润,淡淡笑着。
“不哭,是淤血,吐出来就好了。”
郝连玥这一刻看得清楚,君攸暗的脸色一如往常,只是因为唇边的血迹才会显得有些发白。说是受伤,看上去分明就是多了几分慵懒和悠闲,直到这一刻她才放下心来,伸手去扯开他的衣襟。
伤口处也是一样黑红色的血液,周围有些红肿,血色染在暗紫色的衣袍上倒也不好发现。要不是她摸到,说不定还真就发现不了了。
“谁哭了......那是流出来的药液。”
嘴上不承认,一只手却还是悄悄的握住了君攸暗的手,握的那样紧,容不下丝毫缝隙。
“爹爹,水和布巾都拿来了!”
慕梧跑在前面做着汇报,春辛走在后面端着琉璃盆和布巾,郝连玥却是并不打算让慕梧看到这样的场景。下了床随手摸出一只机关鸟递给慕梧,笑着把他抱了起来。
“小梧,娘亲要给爹爹上药了,先让春辛姐姐带着你去玩好不好?等爹爹的伤口包扎好了小梧就可以过来了,好不好?”
慕梧一向乖巧,对于郝连玥的话更是言听计从。把玩着手里的小机关鸟认真点了头,在郝连玥脸上吧唧了一口。
“嗯,娘亲好好给爹爹上药,不然会很疼的。”
郝连玥笑着揉了他的头发,好好的把他放在地下看着春辛带他离开,随后直接关了门坐回床边,浸湿了布巾侧过头看着没有半点受伤样子的君攸暗。
“我要动手了,疼的话告诉我,好久没帮人包扎伤口了,下手估计是没轻没重的,忍一下,我尽量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