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令岚那些弟子向来不是忠义之辈,就连我这个师叔都不放在眼里,多少次拔剑相向,就算是我们出手相救,他们也不会记得我们的半分好处,说不定还会怪我们多管闲事呢。”
这个奉常令可真是长了一根好口条,要是君攸暗在的话,早就怼死他了。不过眼下当着何傅卿的面还是要注意一下分寸,只能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郝连玥隔着珠帘给奉常令抛去一个眼刀,淡淡说道。
“从前的事情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此刻我们不救令岚,他日水族便将我们围在当中,照着他们的心性,难保长泾不是下一个令岚。救长泾就是间接的救我们自己,域主不同意,莫非是怕了这天下悠悠之口?”
话都说完了郝连玥看到奉常令的表情才觉得自己没白跟着君攸暗,他的霸气倒也是学来了几分。显然这句话是让何傅卿动摇了,他不再看着奉常令,而是站起身看着郝连玥,拂开珠帘语重心长的说道。
“孩子啊,你要知道作为一域之主所要在意的并不只是一个自己,而是整个长泾。为了所有长泾人,偏安一隅是我当初最好的选择,如今......你说得对,确实是应该出手相助,不管是为了长泾,还是为了奉常令的师门之情。”
说完,何傅卿便拿出一块令牌来交到郝连玥的手上。冰晶一般的令牌上阳刻着一个令字,倒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何傅卿担心郝连玥并不知道长泾的规矩,继续出言提点道。
“长泾的人也不算多,这些年来人心倦怠,大多贪图安乐,可以调动的就只有三千泾陵弟子了,都是早两年长泾境内的高手tiao教出来的,称得上是精锐。我这把老骨头是不堪重用了,这次就交给你了,带着人到峄山去和那些好战水族一较高下。”
窝囊的人就是有一点好处,总是会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郝连玥这一番话算是把何傅卿说动了,握紧了手里的令牌行礼告退。
君攸暗一直等在殿外,看到郝连玥出来便赶紧迎了上去,低声问了一句如何,郝连玥长出口气伸手摸了摸肚子。
“还在打滚呢,要皇叔抱着才能回去。”
“胃在肚子里打滚?我的玥儿可真是天赋异禀......令岚的事情,如何了?”
郝连玥笑着亮出令牌,一副大获全胜的模样。
“当然是搞定了!我带人去峄山,日子我们自己定。”
另一边,奉常令比郝连玥晚些离开,却先一步回到了府上。一个近侍上赶着端了茶一副谄媚模样。
“听闻大人已经完全掌握偃术易魂之法,还能不被本体察觉,可实在是厉害啊!”
奉常令看起来忧心忡忡,看着墙上的一幅青绿山水出神,听到下人奉承抬手便直接把茶杯摔到地上,低声训斥道。
“厉害?我看你是又缺晶石花了吧?要是惊动封在峄山里的东西长泾都要没了!你还能在这端茶?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