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回到主帐之前,特意换了身衣衫。营帐内,郝连玥也已经在春辛和良渚的帮助下算完了花名册上那些士兵的抚恤银该是多少,正在和君染枫商量着这件事。
“发给一个人的银子不多,但是合在一起可不是个小数目,明明是可以从国库里出的,你为什么非得揽到你自己身上?给你治病不用花钱一样。”
君染枫已经彻底断了对郝连玥的心思,但听她这样说,还是觉得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小玥,你知道我对于他们有多愧疚,出些银子是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是从国库还是我自己的私库,意义不同。你就让我最后为他们做点事吧。”
郝连玥自知劝不动他,只好转移了话题。
“好好好,这件事我不管了,那你跟我说说,能让那么多兵将自相残杀的药到底是什么药?我可听见了,那主将都说是你身边的近侍送来的药,不是你就只能是那个神秘人了,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就在此刻,君攸暗也走了进了营帐,神色冷了几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坐在君染枫身边的郝连玥拉起来。
“玥儿问的也正是我想问你的,你欠着营内兵士一个交代。”
君攸暗坐在君染枫的对面,郝连玥隐约觉得,他们似乎又站在了对立面。针锋相对的样子让她觉得头疼。
伸手扯了他的袖子低声说道。
“别这样,他也是有苦衷的,现在他已经完全脱离那个神秘人了,你们俩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吗?到底是生气重要还是还给兵士孤魂一个公道重要?”
君攸暗握住郝连玥的手,神色淡淡。君染枫则是咳了几声才说起之前的那些事。
“他会炼蛊,蛊的本身没有善恶,全看使用之人。他可以利用蛊控制一个人,但是控制这么多的人,得需要多少蛊?况且蛊是活的,怎么可能被藏在小小的药丸里?”
账外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正是小樱桃。
“怎么不可能,我就见过有人炼蛊的时候是完全在黑暗的地方,这样的情况下,蛊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一旦见了光就会停止动作,我才这次的蛊虫也是这个道理。”
君攸暗此刻深深的看了君染枫一眼,朗声唤道。
“良渚,把他扶到别处休息。”
碍眼的人离开之后,君攸暗才算是柔和了面色,翻看着桌上写好的账目轻声问她。
“你写的字为什么越来越像我的?换作旁人,都认不出来。”
郝连玥挑眉一笑,伸出手指戳了他的手臂。
“你教出来的,必然是像你的,这也怪我不成?小樱桃说得有道理,估计那神秘人就是这么做的,不过现在人都已经死了,知道原因又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这样我们就可以多做提防。明日我和主将再商讨些事情,处理好这里的事情,我们就回去。”
君攸暗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抱在怀里,抱紧。
他好像不似从前那般杀伐果断了,竟会因为一个女子,记恨上一个人,即使那人都已经丢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