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相似的笑声,电话那头的人嗯地拉长音调,道:“秦公子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会记得我了,秦公子现在不是在回家的路上吗?我有一份大礼就在秦府,希望秦公子能够喜欢,此致敬礼。”
“嘀嘀嘀。”电话传来忙音,是被挂了,说实话秦易还有点懵,他皱起了眉头,自记忆里搜寻这个人、这个声音的痕迹,但是全部都没有,他自小被父亲保护的好好的,接触的人从来都是精心挑选,就算是恶人,那也是精心挑选而来磨炼他的恶人。
秦政从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就有些心悸,等到挂了电话之后更是一阵接一阵的心慌,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让他挂心至此的话,那么只有……秦政抬起了头,声音冷厉,“最快,回去。”
“是。”司机大叔应了一声,脚一踩油门,两只手牢牢地把握住方向盘,他的气息平稳,如果不是秦易现在就在车上的话,完全看不出司机大叔正在飙车。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秦易摸了摸鼻子,面瘫啊。
车急速驶向秦府,司机大叔够效率,十来分钟的功夫就到了,车一停,秦易才开车门,就已经被这漫天的乌鸦给惊呆了,但最令他惊讶的还是那乌泱泱一大群的乌鸦还提着一个人,秦易很是熟悉,正是他那温润如玉又磨练得锋芒在内的大哥,秦苏。
“大哥。”秦易喊了一声,什么都来不及多想,就从兜里掏黄符,准备飞上去,却被一只手用力往后一拉。
秦政一只手死死地擒住秦易,将他拉在自己身后,眼睛却冷冷地盯着上空的乌鸦,冷声道:“放了苏儿,阁下的条件一切好说。”
“哈哈哈哈……”本来只是惯性的声调,此刻却多了些许嘲讽,那个不现身影的人笑了好久,方才尖着声调道:“秦家主还真是好说话,只是以前怎么不是这样,还是秦家主当了这么多年的秦家主,忘了自己到底姓什么了?”
秦政一怔,尔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来,却见天上的乌鸦铺天盖地而来,最后合为一条黑色巨龙,秦苏正在巨龙爪中,而那巨龙铜铃大的眼中一道人影分外显眼,直接将秦政拽回了过去。
“哈,想起来了吗?”那声音带着讽刺,将秦政从过去又带了回来,那人悠然地抬爪,狠狠一捏,看到目眦尽裂的秦政,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无妨无妨,怎么着也不会这么简单地了结了你们,赵政,从什么地方开始就从什么地方结束,你的命,我的命,哈哈,来找我吧。”
说完,黑色巨龙盘旋而上,直冲九霄,最后消失在云中,没有给秦政一点反应的时间。
秦政死死地握着时候,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抓着秦易的手,等他想起来的时候,他赶忙检查秦易的手,焦急地问道:“小易,疼不疼,有没有上到哪儿了,伤到了同我说……”
秦易抽回收,摇摇头,道:“我没事,当务之急是救回大哥,你知道哪个所说的从什么地方开始就从什么地方结束是在哪里吗?”
“从什么地方开始就从什么地方结束……”秦政焦躁的心情不知为何一下缓和下来,他重复了一下这句话,思绪回到久远的过去,他不知道飘忽了多久,突然地目光停留在一个地方,他知道了,秦政看向秦易,道:“在那里。”
那里是哪里?秦易一脸懵逼。
秦政却没有时间和秦易解释,直接拉了人上车,关上车门,只对司机说了两个字,“回去。”
回去,回哪儿去?司机却像是秒懂秦政的话,司机大叔伸手勾了下鼻子,油门一踩,竟有些青春年少飙车的意思,秦易看得分明,这纵横沙场多年的司机大叔的身子竟然有些激动得颤抖起来了。
什么地方呢,让他们如此的兴奋激动。秦易暗暗地想着,直到……司机将他们带到了荒山野岭一个漆黑的大洞前,几人下了车,秦易怀疑地回头看了眼,这树木密布的……司机大叔是怎么把车开进来的?他很怀疑。
秦政牵着秦易的手,像秦易小时候一样,他和秦苏牵着秦易的手,一人一边,怕把他给丢了,也怕他碰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秦政拉着秦易的手,首先步入黑暗,他等着秦易适应。
他们的手在黑暗与光明分界的地方,秦易犹豫地看着黑暗,即便他牵着他的父亲的手,这一线之隔,他竟连秦政的一星半点都看不见,秦易吐了吐气,真的要进去吗?
内心有一个声音再问,有一个声音在回答,进去吧。
理由呢?秦易不知道,他的身子微微前倾,从手开始,整个人步入黑暗,黑暗之中并不像秦易从表面看到的那样,什么都看不见,与之相反的是,秦易在这里居然能够清晰地看到所有东西,包括秦政,包括这个洞内景致。
这是一条走道回廊,两边墙壁有些粗糙,但进入洞中一丈左右,墙壁上便成了凹凸不平的感觉,秦易看得分明,那是些许透亮的夜明珠嵌在两旁如镜的墙壁上。
秦政带着秦易走过去,秦易本来就一直看着那镜子,走到那里的时候却不由惊讶了,“为什么?”
“此镜名为画骨,可照人皮骨,就像是X光一样,不过比那个安全无害,好用。”秦政见秦易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便出声为他解释了一句。
秦易点点头,哦了一声,然后就快了两步,跟着秦政向前走去,这种东西完全可以以后研究,当务之急是救大哥。
坚定了目标,一路上秦易目不斜视,绝对不让自己注目于此境地的奇异之处,让本来心中为秦苏安危担忧焦急的秦政不免好笑,倒是因此放松了几分。
三人快速地前行,拐弯,不知走了多少条夹道,突然地,地下砖块往下一落,只听“咔”的一声,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