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闹了。”了剑无奈地说。
或许是魔性的感染,清远较之从前方正的性子,多了些许小脾气,但这正是了剑无法招架的,若是说漳河埋骨之前他和清远的论证谁胜谁负的话,他尚有七成把握,现在看到清远这样子,约莫半分也不剩了吧。
清远又哼哼了两声,许是觉得自己这动作太幼稚,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然后端正了坐姿,道:“算了,反正如今你心澄明,只要找到那条小鱼将你的因果了一了,我也不说什么了。”
“可我不知道她在何处。”
“我知道她在哪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终究是秦有意吸引的注意力多一点,他伸手变出一幅画卷,然后扔到了剑旁边的桌上,道:“之前有一名叫莺语的姑娘过来画楼,请我画楼替她办一件事情,现在想来,应该是做好了。”
了剑看着桌上的话,久久才伸手打开,一道金光闪过,了剑入了画,清远哼了一声,见了老情人就没有好朋友了,有异性没人性,哼哼哼哼哼。
“魔君,我们也换个地方品茶吧。”秦有意看到清远抬手拒绝的姿势,他笑了笑,眼里闪着光,道:“去聊一聊了剑大师的情缘,莺语姑娘已经归属画楼不能再有关系了,但是了剑大师的红线可没有断在这里呢。”
清远轻咳一声,矜持地说:“走。”
再说了剑,他入了画,是一条河,如当年他见莺语的第一面的漳河,了剑走到河岸边,熟悉的地方有一个棋盘,除了少一位下棋品茗的好友之外,与当年丝毫不差,了剑坐下,执子落子。
“你真的,没有丝毫出于自己的意愿,喜欢过我吗?”女人的声音轻而缥缈,然而是真实地出现在耳边的。
她都听到了。了剑不想伤害她,却更不想给她错误的希望,他道:“了剑一生修佛,心静如水,若论什么曾乱了了剑的心的话,也不过好友祭炼自己,漳河埋骨,神光献祭,不顾自己安危救了剑的那一幕。”
“呵呵,那当年你说的‘何谓值得与不值得,不过是情之所至心之所愿,得之我幸罢了’这话,到底是何意思呢?”女人带着嘲讽的语气问他。
“于了剑来说,情爱本无其事,不过是天赐,是以不说值得与不值得,了剑顺天命而为,姑娘情之所至心之所愿,了剑得之心幸罢了。”了剑又落下一子,棋盘上又是当年的棋局,他黑白齐落,分毫不差。
“呵呵,你真是个慈悲的和尚。”笑得有些悲伤,女人又问:“当年初见的第一面,你就知道我会是你未来的劫难,对吗?”
“是。”了剑应了,他们这个境界的人对于什么都是有感应的,见到小蠃鱼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是他未来的劫难,清远也知道,所以清远想动手,但清远尊重他的意见,所以再三询问过后,还是放了她。
女人听了这话后忽然沉默了,久久,她双手合十,道:“我佛慈悲,因果已了。”
说完,女人化作一条鱼钻入水中溅起浪花来。
因因果果,不知源头不知结尾,只是到最后,了剑轻叹一声,踏出画境,因果已了,从今往后,他不会与这个姑娘再有任何的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