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元帝一抖,这家伙醒了?!
低头去看,登徒子还硬邦邦地在那儿挺尸呢。
那刚才的怒吼是谁?
正元帝转过头,看见两个浑身黑不溜秋的男人站在那里,似乎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浑身都在不规则地抖动。
原谅正元帝这货,偶尔会犯迷糊,又常常是在不该犯的时候犯,比如说现在,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本来应该是,“来人啊,有刺客!”结果变成了,“你们怎么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晃了晃,被另一个黑衣人扶住,显然那高个儿的黑衣人要沉稳一点。
“没想到啊,堂堂北塘的真龙天子,不过是个下作的小倌,看来我们是打扰了您的雅兴啊!不过,若不是您这般淫荡地gouyin,我们又岂能忍不住现身呢!怎么样,既然那家伙死帮帮的没办法给你快活,让我们兄弟俩伺候伺候您?”
刚才的事情被人看见了!
正元帝懵了懵,不觉往后靠近登徒子,他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是这个该死的登徒子给了他安全感。
他原本应该大喊引来禁卫军,然而自己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又与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待在一起,若是让禁卫军看见了,后果可想而知,他不会以为这两个杀手会仁慈地让他有机会穿好衣服。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缓步朝地上的人走去,他们笃定这要面子的皇帝大人肯定不会大喊的。今日他们真是赚到了,顺利潜入皇宫不说,还能在杀掉北塘的真龙天子之前,一尝这男人的滋味,男人长成他这副模样,活该就是男人的胯下之臣,当皇帝可惜了。那么一瞬间,兄弟俩同时萌生了要把这人藏为禁脔的想法。
眼见两人的脚步越发近了,正元帝后悔了,这该死的迷香,怎么这时候这么管用。
还有,这家伙不是一副刀枪不入的剽悍样吗?一针迷香就让他睡得跟死猪似的!
黑衣人罪恶的手伸了过来,目标是那如花似玉的小脸蛋儿。
“啊!”一声痛苦的闷哼,紧接着一个鲜血淋漓的手掌掉了下来,眼看就要掉在正元帝怀里。
突然一只有力的臂膀横过正元帝的腰肢,将人整个带进宽厚的怀里,头顶响起懒洋洋的声音,“你们胆子不小啊,竟然敢打扰爷的性致,说吧,想怎么死?”
男人右手撑在地上,左手揽着佳人,全身赤裸,却仍然掩不住风流倜傥的模样,然而浑身散发的戾气,让那两个黑衣人胆寒地后退了一步。
登徒子左手微微一动,床上薄薄的纱被轻飘飘地落在他手上。
黑衣人眼前一花,只见男人手上的纱被已经将正元帝裹了个严严实实。
登徒子低头在小美人儿头顶亲了亲,“瞧瞧你,怕什么?有我在你还害怕?”
本来是不用怕的,那不是你该死的中了我的迷香被放倒了嘛?
正元帝腹诽。反正有这家伙在,这两个人今天是得交代在这里了,他也不怕自己丢人的模样被传扬出去,放心地往后靠在男人身上。
登徒子似乎很满意小美人儿的反应。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两个黑衣人手筋脚筋具断,匍匐在二人面前。
男人懒洋洋地撩起小美人儿一缕黑发,闭上眼睛嗅了嗅。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正元帝厉声问,然后抽空一把拍掉登徒子的手。
两个黑衣人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屑。
“阮阮,你要知道你这招对杀手是不管用的。想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还不简单,看我的。”好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男人看着其中一个黑衣人的眼睛,就那么看着。
正元帝突然觉得有点冷,是那种来自地狱的阴森恐怖的寒冷,他不自觉地把自己更往身后人怀里缩。
“说罢,是谁派你们来的,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那两个黑衣人陡然瞪大眼睛,“镇魂术!”
那黑衣人突然放松了神智,镇魂术侵袭入体,黑衣人如提线木偶一般回答,“南溟太子宇文寒派我们来取正元帝的项上人头。”
登徒子眯了眯眼,对面的两个黑衣人趴在地上抽搐。
那黑衣人缓过神来,刚要开口,一把匕首飞来,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死,紧接着他看见自己的同伴也倒了下去,黑衣人看着那依然优雅无双的男人,死不瞑目。
“你怎么了?”正元帝奇怪地戳了戳登徒子。
“我在想,”登徒子表情严肃,“是把他们处理了上你还是先上了你再处理他们,真是好苦恼啊。”
“你去死!”
“要死也得死在床上啊。”
登徒子邪笑着将小美人儿扔上了龙床,然后立刻扑了上去。
挣扎变成了迎合,怒骂变成了呻吟,有情人的床帏里春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