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得神志不清,感觉周身的冰冷,他知道不会有人敢违背他的命令闯进来,说不定他就要这样被痛死了。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出现皇兄火爆地拆了整栋皇宫的画面,如果他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恐怕没有谁能抵挡得住皇兄的怒气。
“皇兄……”
好温暖。是皇兄回来了吗?
一定是皇兄,只有皇兄的怀抱才会这么温暖,也只有皇兄才能让他这么安心。
“乖,让我看看你。”
恍惚中,觉得皇兄的声音与往常有些不一样,但他还是抓住了那一丝疼惜,没错,是皇兄。
他寻着那双温暖的大手,把头埋进去,蹭了又蹭。
皇兄,小纬好想你。
眯着眼睛享受着这温暖的时刻,连腹部的疼痛似乎都在淡去。
“别动,乖乖的。”皇兄警告的话语响起,他当真乖乖地不再动,尽管皇兄的手指正在掏弄他那羞人的地方。他脑子很迷糊,搞不明白皇兄为什么要这么做。
“乖,弄干净,就不疼了。”
他松了一口气,皇兄真好,原来他肚子疼是因为那里不干净。皇兄真厉害,连这个都知道。他软糯的身体又往皇兄身上蹭了蹭,迷迷糊糊地感觉到那股要命的疼痛渐渐消失无踪,他彻底放松了神智,感觉到皇兄将他放在装满了热汤的浴桶里,他终于放松地睡着了。临睡前,还不忘拽住皇兄一截衣袖,呢喃着,“皇兄不要走……”
“皇兄!”阮小纬从睡梦中猛然惊醒,入眼处是自己在紫宸殿的龙床,四周哪里有什么人,扫视了一圈,寝宫里根本没有沐浴过的痕迹。阮小纬双手抱膝,委屈地把头埋在双膝里。
“小路子斗胆,进来了。”小路子听到万岁爷的那声惊呼,头咚的一声砸在了沉重的宫门上,撞出老大一个包来他也顾不得了,急吼吼地推开宫门跑了进去,临跑近了,发现万岁爷头埋双膝的模样愣了愣,跑得更快了。
“万岁爷,您可是哪里不适?奴才——”本想说去宣太医,想起昨天一众太医被扫地出门的惨样,立刻聪明地改口,“让奴才看看可好?”
阮小纬晃了晃脑袋,闷闷地问,“皇兄回来了吗?”
“万岁爷,您忘了?王爷正在边关御敌,不曾回来。”
“皇上,臣妾听说你从昨晚起就什么都没吃,臣妾亲自下厨给你做了一碗糯米团子,你尝尝。”娄惜惜亲自端着一碗香软的糯米团子走到龙床前来,不着痕迹地四下打量了一番,果真没看到什么狐媚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啊,万岁爷,您好歹吃一点儿。”虽然不爽贵妃娘娘,但小路子一心只为皇上,于是也跟着一起劝说。
睡了一觉,肚子好了,他也确实饿了。任爱妃一口一口地喂他吃糯米团子,沮丧的心情好了不少,虽然皇兄不在他身边,但他还有惜惜。吃完了糯米团子,他握住爱妃的手,“惜惜,下次不可这么顽皮,要知道那种地方龙蛇混杂,最容易有个好歹,你说你要出了什么事,可让朕如何是好?”
“皇上!”娄惜惜扑到皇上怀里,“惜惜知错了。”
今日政事繁多,他也就忘了前日那桩耻辱,等批完所有的奏折已经是掌灯时分。
小路子带着呈牌的小太监走上前来,示意小太监把摆满了绿头牌的盘子呈上来,“皇上,您看今晚召谁侍寝,奴才好去安排。”
阮小纬脸色一僵,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前日那被淫辱的种种,那个混账禽兽竟然把他做到昏过去还不肯放过他。想到这里,阮小纬气不打一出来,劈手打翻了盘子,“都给朕拿走!朕谁也不招!滚!”
小路子带着小太监跌跌撞撞地出了紫宸殿。
是夜,阮小纬在巨大的龙床上翻来覆去,从来没有一日觉得长夜如此漫漫,怎么都无法入睡。不得不起来随手扯过一件外衣,走到殿门口。若是平时,他宫里都有小路子坐更,今日把小路子赶了出去,开殿门这种事就劳他亲自动手了,只是他不曾想,一打开门,就有个东西重重摔了进来,吓了一大跳,赶忙往后退了一大步,只听咚的一声,好生清脆,紧接着就响起小路子惊慌失措的声音,“万岁爷出什么事了?”
难得的,万岁爷心虚了那么一下下,若他刚才不往后退那么一大步,小路子也不至于又撞出一大包来,所以没有拒绝小路子随行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