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明明每次与她行房之前都喝了避子药,就是害怕有这一天,他会因为孩子下不去手。按理来说尽管他身体再好,也早该喝坏了才是,怎么突然就有了呢?
夙幽看到他的沉默,嘴角咯咯笑了起来,“本王一直都知道这千年来你都再喝避子药,本王一直都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本王,可本王稀罕你,舍不得揭穿你!”
“你既知道,何不早些杀了我?我若死了,今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至于我――这世间不过多了一缕幽魂罢了!”瓷休至始至终都不敢去直视她的目光,只是捏紧的拳头早已咯吱作响。
夙幽闻言,笑得更加肆虐,将头转向蛊生“大哥,没想到千年以后我们还能再见,你的命真大,不知大嫂的命可有你这般硬?”
苏若微的死永远是蛊生心中的痛,被夙幽再次提及,他的怒火更盛,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根本不配叫她大嫂。
蛊生动了动干枯的指节,发出一声脆响,一只金蚕蛊从他手背的皮肉里爬了出来,左顾右盼以后,像是读懂了主人的心思一般,将目光定格在夙幽的身上。
姜子萧目睹这惊悚的一幕,心脏突突跳个不停,大哥从前最怕的就是虫子,最爱的就是他的容貌,可再见之时,他面目全非,皮肤皱皱巴巴,身材矮了不少,就连他最怕的虫子都养在了皮肉里。
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将一个人从里到外彻底改变?
想想在涂山被月无涯夜袭时,本已抱着必死决心的他,如今竟然还能活着回到幽都,想必这也和这个大哥脱不了关系吧!
从前的大哥根本不会用那种几乎灭人全族的手段去对付人,哪怕是自己的敌人,可现在的大哥,他终究是变了!
金蚕蛊从蛊生的手背上跃起,直直冲向夙幽的方向,因为那里有它今日的食物。
随着一声闷哼,瓷休将背部留给了金蚕蛊,紧紧的抱住夙幽的身体。冰冷的长剑从夙幽的后背刺入,一直穿过瓷休的身体。
就算是要死,也不该做为一个虫子的食物,那样的死法比死还让人难以接受。
“你――”夙幽痛苦的看着瓷休,原来他是要同她一起共赴黄泉的。
瓷休伸出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痕,动作很是娴熟“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怎可抛下你一人?今生无缘与之偕老,来世只做平凡人!”
夙幽嘴角有鲜血流出,可她却笑得灿若莲花,“好,今生我们一起跳入忘川河,来世还做夫妻!”
说完身体向前微倾,目光迷离看着那只金蚕蛊趴在瓷休的背上快速的啃噬皮肉,可瓷休却早已没有了气息。
蛊生看着紧紧相拥而死的两个人,恨得牙根痒痒,夙幽如此狠毒,让她这么轻易死去还是太便宜她了!
一旁的于戈见到夙幽的尸体,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下子之间朱雀国的女王、王夫都双双死去?
“王爷,你带回来的那具尸体快不行了!”秦叔不知目前的情势,慌慌忙忙的从寝殿外面闯了进来。
姜子萧脑袋像被巨石砸中了一样,捏住秦叔的肩头就问道“你说什么,什么不行了,说清楚一点”
秦叔长叹一声,娓娓道来“就是您带回来的那具女尸,按照您的吩咐,一直放在西厢房的卧房里,可是刚才有侍女说那尸体在开始慢慢虚化,怕是要消失了”
消失――消失!
“消失!”姜子萧如当头一棒,放开秦叔,朝着宫外就是一个瞬移,如受惊的野兔,拼命的寻找着出口。
青莞和离千羽已观望了许久,听到月无泪的尸体再虚化,心中也是好奇不已,二人对视一眼,跟着姜子萧的步伐先后离开了寝宫。
……
“无泪~”姜子萧刚入府邸,便马不停蹄的赶往西厢房。
此刻月无泪的脚一直延伸到膝盖都已经不见了,大腿还在慢慢的虚化。
搂着月无泪尸体的手颤抖不已,怎么办?她就要消失了,难道她连死了都要折磨他吗?
对了,师姐,师姐一定会有办法的!姜子萧如将死之人,病急乱投医。想到青莞为士兵解毒时的手法,她就一定会有保留住月无泪尸身的办法。
目光所及之处,却怎么也没有找动青莞的身影。
将掌心帖于月无泪的天灵盖,运气灵力,鸿蒙紫气源源不断的输入月无泪的尸体里,果然还是小有成效,起码已经减缓了她虚化的速度。
暗处的青莞却是摇摇头,倚靠在离千羽的怀里“唉,真是苦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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