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青莞弯下腰,一只脚踩在青苏趴在地上的手。
“啊~”青苏原本沙哑的嗓子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你这个贱人,跟你那死掉的娘一样贱!”
青莞目光一凝,她最恨有人提起她的娘亲,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牙关紧咬,掌中运起一丝银白色的灵力,朝着青苏干裂的嘴唇摸索而去。
瞬息之间,只见青莞硬生生将青苏的舌头从紧闭的口中拉了出来,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另一只手却是拿起那把寒铁玄冰锻造的匕首晃了晃,然后慢慢接近青苏的舌头。
“噗嗤”一声,没有尖叫,没有掌声,只有青苏狰狞铁青的脸,还有掉落在地上的半截舌头,鲜血染尽了她的下巴。
“你不是喜欢说吗?那我就让你再不能言语,”割掉青苏的舌头,可是青莞心中却是没有一点快感,她的娘亲在也回不来了!纵然再相遇,她也该是那长生殿中尊贵无比,掌管世间命运的女娲娘娘,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青苏在地上挪动了几下,抬起头,虽是没有了舌头,再不能言语,可从青莞的角度看去,却依旧能看的出她在笑,是的,她在嘲笑,嘲笑青莞母女皆输给了她们母女二人,她的娘亲月凰抢走了天皇伏羲,她也得到了父皇的宠爱,而她呢,姬睿泽原本就是为青莞选的夫婿,却只因她喜欢,新娘就从长公主变成了小公主!
青莞被那笑刺伤了眼,一丝灵力像死神的收割机划向青苏恶毒的眸子。
依旧没有尖叫!丝丝鲜血从青苏空空如也的眼眶里蔓延而出。
银白色的灵力包裹着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青莞心中的恨却是不减反增,从前纵然在恨,也只是在心底,没有人将它放大,可现在仇人就在她脚下,她却迟迟下不了死手!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太急?”青莞喃喃嗫嚅,反手一刀、两刀、……划在青苏的脸上。
“莞儿!”一直默不作声的离千羽按住了青莞几乎发疯似的行为。
“哐当”一声,匕首掉在地上,青莞无力的斜靠在离千羽的怀里,她这是怎么了?像是入了魔一般。
在看青苏,早已面目全非,就算现在将她抬到月凰和伏羲面前,怕是那二人都认不出这便是他们曾经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儿了吧!
青苏俯在地上的身子动了几下,便再也没有了动作,青莞却道“将她送回青龙国吧!让她就这么死掉,太便宜她了!”有一种活着比死还难受,叫生不如死。青莞就是想让青苏活在痛苦的煎熬当中,亲眼看着她是如何将他们母女二人一起送下地狱的。
刚出城不久,姬睿泽一身月牙白袍临驾于高头大马之上,马儿停下狂奔的步伐!
一眼望不到边的白,风如刀刃划过他的肌肤,俯身看向怀中熟睡的婴儿,好在孩子还算听话,不哭也不闹,否则还真是为难了他这个初为人父的大老爷们儿了!
“念初啊!天下之大,咱们竟无路可去,日后怕是要踏上这茫茫人海路了!但愿他日你别怪为父才是!”
姬睿泽说罢,再次扬鞭起航,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只要一日未见燕离的尸体,他便不会放弃去寻找她的下落,或许她真的只是在某个角落等着他去找她,带她回家呢!
他在古籍中见过,忘川河畔有黑色彼岸花,若能取之,以他的心血喂养九九八十一日,黑色彼岸变成红色,便可塑造一具肉身,再有炼魂鼎,便能使人死而复生!
只是要取到这黑色彼岸花,必须趟过忘川河,然而忘川之水为弱,源头便是天之涯,弱水族的领地。而弱水,沾之,如同沸油裹身,刀斧加身,剔骨抽筋……
最难得的还是那传说中的炼魂鼎。
姬睿泽思及此处,心中更是抑郁。若是此生寻不到燕离的踪迹,他倒是愿意去过忘川河,取黑色彼岸花,可是炼魂鼎,他该何处寻?
客栈里,青莞几人已经在收拾行囊,准备动身前往朱雀国。若非姜子萧大婚,青莞怕是经过朱雀国也不会逗留的,毕竟她已经耽搁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周山的封印怕是维持不了多久了吧!
“不知青莞公主接下来这是要去哪啊?”一个爽朗的声音在门廊处响起。
青莞回过头,看到来人后,清冷的眸子立刻收回,继续收拾东西“宫少主,好雅兴,你不在永狱崖好好看守罪犯,竟跑到这雪城来晃悠,就不怕被人皇治你个玩忽职守的罪吗?”
宫子冶却哈哈大笑起来“我向来是个不受拘束的人,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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