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青莞如是想!
“等等!”就在青莞只差一步就出了暖玉阁的时候,温夫人从慌神中反应了过来,急切的叫住了她,“还有事吗?”青莞回过头淡淡的问道。
温夫人没有说话,独自进了卧房,从梳妆盒中拿出一个炉鼎和一块令牌,到了青莞身前,小心翼翼的交到青莞手中,还不忘嘱咐道“小心收藏,对你日后有大帮助”,青莞看到手中的东西,看到那炉鼎,她当然知道是什么,前世就因为它,自己和师兄师弟被自己那个便宜爹爹一路追杀,不死不休,不过想着那也是神物,即使是个祸害也得留着,只是那令牌她就没见过了,一边写着“龙”一边写着“令”,泛着悠悠的黑光,她不解的望向温夫人,寻求答案,温夫人只是摇摇头,叫她别问,将她送出了暖玉阁。
神州的秋天,常常阴晴不定,上午还是阳光明媚,下午却阴云密布,青莞刚出帝宫不久,天空就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街道两旁的小商贩们仿佛能预测天气一般,这雨刚下,平时熙熙攘攘摆摊做生意的商贩们就只剩三三两两的几个在卷铺盖准备走人,过往的行人也都是自带了油纸伞,慌慌张张的在雨中来回穿梭着,只有青莞在雨中闲庭漫步,她没有像很多没有伞一样的行人跑进杂货店去买一把,而是任由着雨水往她身上冲刷,雨越下越大,人越来越少,而她也终于到了萧王府。
萧王府向来祥和安静,即使多了一个叽叽喳喳的华燕离,也没有为这寂静的庭院带来多少生机。
进了大门,穿过九曲回廊,青莞才察觉今日府中的异样,往日即使是雨天,也会有婢女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干活或八卦,今日却是静得可怕,走进姜子萧的小院门前,她忍不住就多往里面看了一眼,只一眼,她的脚步就再也挪不开。她原以为这样的雨天不会再有人如她一般在雨中畅快淋漓,可是,眼前不是也有吗。
青莞没有在继续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反而进了姜子萧的小院。
月无泪一身粉色襦裙早已湿答答的沾在身上,不比青莞好多少。黏在身上的衣物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只是这一刻却无人欣赏,乌黑的长发紧紧的贴合在背后、脸上,看起来特别的狼狈,发肿的眼睛还有厚重的淤青,无不昭示着她近日的惨况。
“哟,无泪郡主真是好兴致呀!这大下雨的,跑到我师弟房前来淋雨,这要是有个好歹,不知道真相的还说这萧王府招待不周,苛待了郡主”青莞在心里面是很不喜欢月无泪的,除了她是月凰的侄女以外,还有她参与了害死娘亲的阴谋,最重要的是她也会害了姜子萧。
“长公主有必要说话这么刻薄吗?”月无泪别过脸看着青莞,她承认她害了她娘亲,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害死人,多少个夜里,那个曾经高贵得不可一世的女人都会出现在她的梦里,她在大火里挣扎,怒吼,双眼红得能滴出血,她说:月无泪,我诅咒你求而不得,拥之而失,世世为娼,永不识人间真情!那样的字字诛心几乎成为了她的梦魇,占据了她的整颗灵魂。她不明白她只是用了一点幻术迷惑了看到她的那个目击证人而已,并没有做什么,怎么在姜子萧这里就成了直接举起屠刀的那个罪人了呢?。
这些天的煎熬,折磨,她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无泪了,她有泪,有情,会哭,会痛。她也渐渐明白整件事中她只不过是颗棋子罢了,当初月凰说涂山的狐族与朱雀国是世仇,她和姜子萧不可能走到一起,如果母亲知道的话,会强行带她回涂山,所以只需要她帮她一回,幻化成卓凝的模样去后山禁地走一趟,她就会替自己保密,不告诉母亲她和姜子萧的事。可是单纯的自己怎么会清楚,这无疑是将自己和姜子萧那本就微妙的关系进一步推向无止境的深渊,月凰利用她的单纯她对姜子萧的喜欢来补上这最致命的一刀,其心肠岂止蛇蝎可以形容。
“刻薄?无泪郡主何不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来我青龙国这些年,我娘亲可曾苛待过你的吃穿用度,好吃的好穿的好玩儿的,可是从来没有少了你的,好人做到了最后竟落个死不瞑目的下场”青莞依旧嘲讽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