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安抚了一番,又命人奉了红枣安神茶,梁贵人总算是止住了啼哭。
皇后冷眉一凝,眸光扫向元嫔,元嫔被她眸子里的凌厉吓了一跳,急忙磕头分辨,“娘娘明鉴,就是给嫔妾一百个胆子,嫔妾也不敢害梁贵人腹中胎儿啊!”
皇后一拍扶手,眉目含霜:“证据确凿,怎容你抵赖?”
元嫔惊慌之下,也不禁迸出一丝不甘来,“娘娘说的证据,是什么证据?”
皇后冷笑一声,“来人啊,传含翠宫的人!”
元嫔一怔,回头看去,只见几名侍卫拖着她身边的宫人进来,他们瑟瑟发抖匍匐在地上,口中道:“娘娘明鉴,这一切都是元嫔小主指使的,奴才们只是听命行事。”
元嫔听得此言,几乎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她怒目圆睁,压下喉头的腥甜,“你们胡说,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们?”
皇后冷哼一声,“小三子,你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好叫她恶毒心肠无所遁形。”
小三子抬起头道:“是,回皇后娘娘,元嫔小主自从得知梁贵人有孕之后,一直闷闷不乐,虽然面子上是替梁贵人高兴,可一直在宫中问奴才们有何办法让梁贵人腹中的胎儿无声无息地消失。奴才们虽然震骇,却不敢乱说。后来小主不知道从哪里得知麝香可让孕妇堕胎,便令奴才们想方设法弄了麝香来,缝在送给贵人的香囊里至贵人落胎,奴才们也曾想过上禀此事,但是元嫔小主说了,此事若泄露出去,奴才等人头不保,是以奴才们日日忍受良心责备,却毫无办法,幸得皇后娘娘彻查此事,才叫奴才们把小主的而行公诸于众。”
“你胡说,我没有下过麝香!”元嫔不敢置信地看着小三子,往日里她见小三子伶俐,故提拔了他为含翠宫的首领太监,却没想到他竟然恩将仇报,诬陷自己。
小三子痛哭流涕,回头冲元嫔磕头,“娘娘恕罪啊,不,小主恕罪啊,奴才实在是看不过小主的所作所为,自从为小主办了这事之后,奴才的心一直都忍受良心责备,每夜不得安眠。”
元嫔双眼一黑,几乎当场晕倒。
勤妃咦了一声,“小三子,你方才称她娘娘?”
小三子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这,这是奴才一时的口误。”
“口误?”勤妃冷笑一声,神情有些冷傲,“只怕未必,怕是平日里叫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皇后眉目一冷,厉声质问:“小三子,在本宫跟前,你还敢有所隐瞒?快从实招来。”
小三子浑身一震,连忙磕头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回娘娘的话,元嫔小主因被皇上降了位分,一直都心存不忿,并且下令在含翠宫中,所有宫人都要如之前那样称呼她为娘娘。”
皇后怒道:“元嫔你好大的胆子,降你位分是太皇太后与皇上的旨意,你竟敢阳奉阴违,在含翠宫中行僭越之事?今日本宫若不惩治你,岂不叫人笑话我大梁后宫毫无规则可言?”
元嫔跌坐在地上,一张脸惨白兮兮,事到如今,她怎会不明白一切都是有备而来?
她凄惶一笑,“娘娘要杀便杀,只是一样,嫔妾对所有的指控皆不承认!”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指望了,只盼不要牵连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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