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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蒋氏就又叹一声,“你没见那阵仗呢,我今儿可是挨了骂的。”
“太太,你……没事吧?”周妈妈一听,立刻脸现担心与同情。
“能有什么事?哎……”蒋氏禁不住又叹息,“这些年……已经练出来了!”
这样辛酸的一句,听得那周妈妈几乎都要落泪了,两人一起长大,情分自然非同一般。
“好了,替我去九姐儿哪儿走一趟吧,我得歇歇!”这时蒋氏又道。
周妈妈自然赶紧点头,但稍后却又为难了,“那要怎么说?”
这段时间,每每都是她去漏口信给九姐儿,看得出那九姐儿也动了心思,可如今又让她去浇这盆冷水,这真有点不好说。
蒋氏听了这个也蹙眉沉吟许久,才道,“你就说我明儿会带她和十姐儿去郑都护家喝喜酒,让她备好出门的衣裳,这丫头是个通透的,一听话音就知道那事成不了了。”
“哦……”
“还有……”周妈妈要出门,蒋氏却又喊住她道,“顺便去库房给我讨两贴膏药过来,我头疼得厉害。”只不过边说着边喝茶,哪里有一丝头疼的迹象。
周妈妈一怔,但很快会意,点头转身去了。
挨了骂生了气所以头疼,还是为这个庶女,这庶女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
“刚才受委屈了,这个赏你!”
就在周妈妈匆匆的出了门南辕北辙的先去库房讨了膏药、又拿了那膏药去九姐儿屋里、一路奔波的时候,大房里的庄妈妈则被邹氏拉着手坐在炕桌上,更有一锭雪白的银子被塞在手上。
“太太,这个……不必,这是老奴应该做的!”那庄妈妈赶紧推脱。
“给你就拿着吧!”邹氏却又道。
庄妈妈赶紧连声道谢,随后收了那银子。
一顿非真心的斥责,几句口不对心的骂,换这白花花的银子,值!
只不过她还是……还是不明白自家主人干嘛非要玩这弯弯转转,既然想让人家上房,可是半路上为何又撤梯子。
“你一定是在想我刚才为什么那般作为吧?”不成想,那邹氏却已猜透了她的所想,主动说起。
“呃……”
“呵……”邹氏笑了,“什么事情都让别人觉得得来的太轻易,那样你就是好心也会被当成驴肝肺,所以要欲擒故纵!”
庄妈妈禁不住又一怔。
“再说……”蒋氏又笑起来,“老三两口子这些日子太得意了,不给她添添堵岂不真的就忘了姓什么。”
蒋氏可能永远也想不到,其实真正在整她的是自己,呵……
她不由得又笑了,但忽然就想起了什么,脸色一整,“对了,那天让你打听的那事如何?”
庄妈妈愣了愣,随后道,“太太,放心,听说也撑不了多少日子了。”
“哦……”邹氏精致的唇角渐渐勾起一丝笑,“这么说这王家还真是会找时机,将女儿这会儿送去。”
“是啊,大概想要个庶长子。”
“哼,我邹家管他什么庶长子庶长女,到时谋个继室看她还怎蹦跶。”
“呃,”听了她这话,那庄妈妈禁不住满脸惊异,“侄小姐不是要说给那杨五爷吗,怎么……”
“这也不定,如果有王妃做,干嘛非那杨五呢?”
“哦……”
“好了,反正这是我父兄的事,想攀上威远王府的是他们,让他们去操心好了,我们还是谋划一下六姐儿的事吧。”
“谋划?可是三姑娘……”
“三姐儿孩子刚刚上身,国公府又事多,哪里还顾得上这个?”邹氏却又道,但说到女儿怀孕的事后禁不住满脸喜悦,眉眼带笑。
“只不过三姑娘留下的那青芷……”
“青芷呀,呵呵……这个你莫操心,只管去弄些药物来就好……”
……
------题外话------
恶人要玩阴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