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哥,你把我师父说的好可怕……”
安子亦看看我,“你还真以为他是闲云野鹤?”
“难道不是吗?”
他对我的天真有些惆怅,叹了口气,“就算是,也是一只有毒的野鹤,利爪不出则已,若是出了,便是灾难。”
我知道我对师父的了解远不如安大哥,想想他上次杀了十几个人连眼睛都不眨,说他有毒一点都不为过吧。
我突然想起他刚说赵锦宸要找我的麻烦,连忙问,“安大哥刚刚为什么说赵锦宸会找我的麻烦,明明我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啊?”
他笑了,“你是什么都没做,不过都是你引起来的,小丫头长成了小妖精,也会祸国殃民了。”
我有些听不懂,又想起了昨晚那个面红耳赤的场面,隐隐觉得不安,只能低低的反驳一句,“我没有……”
“你呀,和你师父一样,长了一张惹是生非的脸,不过你没他的本事,他从来没人敢惊扰,可你……”
他说到一半,我师父从房中出来,青色衣衫,收腰绑腿,黑发高束,手中拿着剑抬手丢给我。
每日晨起练功都是如此,我刚要上前,安子亦抬手拦住我,然后看向师父,“初澈,我有事跟你说。”
师父看了他一眼,“你来了正好,陪落儿练功。”
说完,转身进屋了。
他看向我,“怎么练?”
我回了他一个甜甜的笑,“杀人。”说完,挥剑刺过去。
他也是个练家子,不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躲过了我一剑,却闪了一个趔趄。
我趁着他没有爬起来,又反身刺过去,他迅速起身,低头躲过,邪邪的笑了一下,“小丫头竟然下杀手啊。”
我也回敬一个笑容,“我师父从来不怕,难道安大哥害怕了?”
他一边躲着我的攻击,一边喊,那样子像是大声故意给师父听的,“你师父是怪物,我怎么比得了啊!”
他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我定睛一看,他的身侧掉着一柄竹扇,正是师父平日里用的那把。
我紧张的看着,安子亦挣扎着爬起来,揉揉脑袋,朝师父的房间看了看,又看看自己揉脑袋的手,没有血,看来师父应该只是吓唬吓唬他。
安子亦朝我使了一个眼色,嘀咕了一句,“我就说他是怪物。”
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他穿的漂亮整齐的湖蓝银绣彖襟长袍已经沾染了灰尘,又因为宽袍大袖的陪我练剑,现在已经甩的有些歪了。
我偷偷的笑,撅着嘴看他,“我师父才不是,我倒是看安大哥现在不似常人呢,安大哥才是怪物。”
他叹了口气,“你们师徒一唱一和的,我是不是该走了。”
他又朝屋里喊了一嗓子,“初澈,我就是来告诉你,赵锦宸可能会来抢你的宝贝徒弟。”
屋中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安子亦抖抖身上的土,“你昨天惹他啦?”
我有点慌,赶紧摇头,“没有啊,我怎么会……会惹我师父呢?”
安子亦低头靠近我,“落儿,你脸很红啊。”
我抬头看他满脸坏笑,不知如何应对,半天答不上话。
师父出现在门口,“落儿泡茶。”
我如释重负的跑去泡茶,身后的安子亦依然在不怀好意的笑。我听到师父说,“若不是认识你许久,我一定把你当做流氓送给初清。”
安子亦哈哈大笑,“我要是流氓,你还能让我陪着易落?”
我端了茶进去,安子亦正在说昨天的事情,前面的一半我没听到,听后面的意思好像是赵锦宸回家后与赵锦絮说起我,两人互相问了几句,安大哥说我是他未婚妻的事情便立刻暴露出来。
安子亦说,“赵锦宸前几年以读书拜师之名,一直住在江南,听说做了不少沾花惹草的事情,他的师父不愿再留他,才把他打发回京。昨天是他回京后第二天,落儿,你的命也是够好的。”
我想不通,只有一面之缘的一个人而已,真的会像安子亦说的那么难缠吗?于是问他,“安大哥,他只见过我一次,不会像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安子亦无奈,看向师父,“你把徒弟保护的太好了,她现在这么天真,早晚有一天会被人给卖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们,师父把我保护的太好了?好像是的,自从来了初府,我就没怎么出门过,也没再见过什么人,可能真的是懂得太少了吧。
师父放下手中的茶,轻轻的说,“不会的。”
安子亦也不再喝茶,“那你可得保重身体,保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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