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太婆带着我穿过走廊,到了尽头,她点开一盏灯,幽黄灯光下看到这里黑暗的空间很大,许多用巨大蚊帐笼罩起来的床,蚊帐密不透风,只能隐隐看到里面有人影,这些人躺在床上,身形或是佝偻或是弹起,形态极是诡异。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惊讶地问。
老太婆看了我一眼:“你不是老会员吗,怎么会不知道?”
我知道言多必失,默默跟在后面走,到了一处蚊帐前,老太婆掀开帘子进去,我在外面有些踟蹰,她在里面喊:“愣着干什么,进来!”
我深吸口气,掀开帘子也走了进去,空间不大只有一张普通的床,铺着白色的褥子。老太婆看看我:“衣服脱了。”
我心怦怦跳,愣在当场。她皱眉:“你到底是不是老会员?不想脱可以出去!”
我一咬牙,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就穿个裤头。她发出极为难听,类似乌鸦叫一般的笑声:“裤子也脱了。”
都到这个地方了,自己这条命算是交待在这,就别在乎那么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安慰自己。一咬牙,把唯一一件遮羞的裤头也脱了。
老太婆指指床:“躺上来。”
我爬到床上,面朝上躺下,她颤巍巍走过来,从床下捡起啷当的铁链铁锁,慢条斯理地把我的双手和双脚铐上。我挣了挣,根本挣不动。
老太婆慢慢走到我的面前,张开手心,那枚项坠从她干枯的手里弹落下来,悬摆在半空,“我再问你最后一次,项链本来是黑的,怎么现在变成灰的了?”
我心怦怦跳,现在成人家砧板上的肉了。喉头动了动,磕磕巴巴说:“我真不知道。”
老太婆看着不停摆动的项坠说:“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项坠的能量被彻底的挥发掉了,它‘死’了。”
我没敢说话,惊恐地看着她。老太婆诡秘万分,待会不能狂性大发把我杀了吧?
“你猜它为什么会死?”老太婆说话的口吻就像是说自己的孩子。
我根本不敢搭腔。
老太婆道:“有人利用它,回到了它的原产地,也就是它的家。它的能量就这么被耗尽了。”她的目光从项坠落在我的身上:“能做到这一点的人,肯定也知道它的出处。这是我们最大的秘密。你说这个秘密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挣扎着,铁链被挣的嘎嘎响:“老太太,我是真不知道。到我手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那你告诉我,这枚项链是谁给你的?!”老太婆眼睛瞪得溜圆,整张脸皱如核桃,满头的白发都散在额前。
“发给我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我苍白地解释。
“不可能!”老太婆尖着嗓子大叫,声音就像是墓地上的乌鸦。
“我要你死,不说实话你这个大骗子!”她狠狠掐着我的脖子,我无从挣扎。老太太看着老,手劲特别大,而且两只手很凉,没有温度,像是两根铁筷子。
我被她掐的直翻白眼,从喉头挤出几个字:“要,要人命了,别,别杀我。”
“你去死吧!”她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手上又加了三分力气。我大脑一片空白,看东西越来越模糊,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过了很长时间,我听到“咚咚咚”的怪声,勉强睁开眼睛,这一看吓坏了。眼前是一片黑暗丛林,此时正是残月晦暗的时候,四周都是大树。我依然拷在床上,难以动一下。
整张床靠在一棵苍天大树下,四周没辙没拦,树林静悄悄,充满了夜晚的诡异。
我想喊救命,又怕把什么野兽招来,左右挣扎锁得太紧,压根挣不开。
我尝试了很多办法,把脑袋伸向手边,尝试用牙去咬,因为太远实在够不到,又把手在床边来回磨,确实有效果,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可磨了一会儿再看,连毛边都没起。这么个磨法,磨个三四十年或许就能开了。
就在我想尽办法的时候,树林深处突然传来声音,说不清是什么,像是有人轻轻踩着地上的叶子,以极为谨慎而缓慢的步伐在渐渐靠近。
这声音若有若无,我吓得浑身发抖,勉强用胳膊肘支着身子,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那是树林深处,脚步声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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