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充满了暧昧的味道。小猫拉着我,一路往里走,最里面有个厕所,拉开门带着我进去。
她反手把厕所门锁上。说是厕所,其实很干净,而且没异味。
我心怦怦乱跳,心想哥们豁出去了,就当做了一梦。我上去拉小猫脸上的面具,她一把按住,摇摇头:“不要看我,好吗?过了明天,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今晚就好好在一起。”
我活这么大,还没和女孩有过这么暧昧亲密的接触,以前接触过惠惠,但仅限于拉拉手什么的。
她让我坐在马桶盖上。我坐着她站着,她居高临下看着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得极为剧烈。
“你知道吗,”她看着我的眼睛,轻轻说:“我的生活现在一团糟糕,我都觉得活着是不是多余,或许过了今晚,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我的心往下沉,拉着她的手:“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出来。”
她摇摇头,眼泪顺着面具流出来,她看着我:“别人都说我放浪,可他们不知道我的真正想法,没人懂我。今天晚上遇到你,就是我的命,我要托付出去,把一切都交给你。但你不要打探我,好吗,过了今晚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该安慰她,还是该就坡下驴。
正沉默着小猫开始动了,她缓缓去解腰上的皮带扣,皮带是特制的,后面拽着猫尾巴。她把猫尾巴解下来,放在一边。然后解衣服扣。
我一股火冒上来,再不装大尾巴狼了,手颤抖解自己的衣服。小猫刚解开几个扣,忽然传出手机铃声。原来她的手机一直扣在腰上。
她接通了手机,喂了一声,看看我,用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电话里不知说着什么,但能听到是个男人的声音,小猫“嗯,嗯”了几声,然后挂了电话。她摸摸我的脸:“实在不好意思,我这里有事,要先走了。”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去:“小猫,你这啥意思?”
她十分歉意:“我真的有事,真的,必须马上走!你别见怪,咱们由缘而起,就由缘而灭吧。”她不再说什么,一推厕所门踉踉跄跄出去。
我这股火啊,心急火燎的没地方发泄,不带这么玩人的,都快挠墙了。
这时一甩眼我看到小猫留在厕所的猫尾巴,毛毛绒绒细细长长,我真是五味杂陈,随手把猫尾巴拿出来,谁知道从皮带内扣上掉落一张名片。
名片非常奇怪,无名无姓,只是在正面写着一张字,江北法本寺烧香祈福咨询处。下面是一串电话。
我第一反应就是老木!老木就是法本寺的庙祝,难道这张名片是他给小猫的?
嘿,我这个来气,老木的形象在我心目中顿时下降了一个位面,四张的油腻老男人了,还去钓人家小姑娘,神马东西!我算是看错他了,还他妈庙祝呢,就这德行。
我本来还想在场子里猎艳找找其他女孩,顿时没了情绪,拿着名片出去,先去找老木质问。
到了场子,人更多了,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混在一起,随着嗨曲狂舞,乌烟瘴气,谁知道老木在什么地方。不时有女孩过来询问我,是不是一个人。我兴致全无,把面具扔在一边,一个人出了酒吧。
夜色朦胧,酒吧大门在身后关闭,似乎隔断了两个世界。
我在旁边的小超市里买了一瓶白酒,一边走一边喝着,情绪难以名状。我觉得自己活得太失败了,今天晚上小猫的突然离去,让我感觉到一阵幻灭,浑身冰冷,迎着寒风我回到出租屋。
喝了整整一瓶酒,不知什么时候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半夜里似乎有人背着我回到房间。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阳光明媚,我睡在床上。
我揉揉眼,头疼欲裂,拖拉着鞋裹着棉袄走出去。客厅里放着热气腾腾的稀饭,小鱼正在吃饭:“你醒了,早饭都快凉了。”
“昨晚是你把我送回屋的?”我问。
小鱼“嗯”了一声。
“你没钓个姑娘?”
小鱼笑:“昨晚有个女孩想跟我回来,我拒绝了,这是咱们的地方,我不想让那些女的来玷污这里。”
我揉揉脑袋。
小鱼看着我:“强哥,你为啥喝酒,难道昨晚那小猫没让你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