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住处来了。
“白先生给你的刺杀任务执行的怎么样了?”花衬衫问。
我想了想说:“鬼王目前重伤,估计是挺不住了。”
鬼王受伤是真的,他和日本女人斗法,累的不轻,差点就功亏一篑,我说的也不算撒谎。
花衬衫抽着雪茄看我:“王强,我知道你的真名叫小林政次,是二战时候的老兵,而且下手极黑。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如果你完成不了白先生交待的任务,不但你要死,连我都要受牵连。到时候别怪我翻脸,我可不管你是谁。”
他从裤腰里拔出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我吓了一大跳,居然是一把黑色手枪,分量十足,放在玻璃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深吸口气,现在的情势非常紧张,我肯定不会回去刺杀鬼王,目前面对的问题就是怎么从花衬衫的手里逃回国。
这些人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国内,苏哈将军和白先生什么的,也就在东南亚丛林里咋呼咋呼,真要敢触碰咱们,铁定碾压成渣。
我现在唯一的仰仗就是,花衬衫一直误会我是小林政次,这是他不敢轻易动手的原因,没有把握能对付我。
我大大咧咧坐在对面:“你的意思是让我再回去杀鬼王?”
花衬衫说:“我再给你两天时间,如果还是没有确定鬼王的死亡,我不会私下杀你,但我们会把你重新遣送回苏哈将军那里,交给白先生处置。”
我哼了一声。
花衬衫不跟我废话,把雪茄掐灭,然后抄起桌上的手枪别在裤腰里,用手指指眼睛,又指指我:“别妄图耍花招,你全在我们的监控之下。我劝你老老实实一点,不然只能先斩后奏。”
他离开房间,我的心哐哐直跳,现在怎么办,完全乱了方寸。
在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都没办法报警,我在房间里急的团团转,目前能求助的只有张宏了。可是在这里没有他的电话,只能等着他来找我,我是心绪如麻,坐卧不宁。
这两天真是如坐针毡,我想了很多办法对付花衬衫,甚至下定决心,要不然弄死他得了!如今乃是生死存亡之秋,不是你丫活,就是我死!
如果是小林政次,估计不用犹豫,兜里揣着刀,等花衬衫来了一刀捅死拉到。可我是王强,没有一击毙命的把握,这可怎么办。
利用降灵术弄死花衬衫?我觉得这个可以,但需要张宏配合,只能他来了再说。
这两天我哪也没去,根本没心思游槟城,就在房间里呆着。这个时候我真是有点恨自己,怎么就不能像小林政次那样,怎么就学不来他身上那股劲。他顶着我身体的那些日子,我明显就变成了一个人,尤其是风雨夜血洗偷渡船,那一晚上真是给我上了深深的一课。
我开始反思,从这一刻开始要真正做个男人!要成熟起来!
剩下的日子我索性不想了,张宏临走前留下一些钱,我满槟城逛街,主要去华人店铺,买点好玩的纪念品什么的。
马来西亚的生活节奏很慢,尤其槟城这里,四季如春,就算啥也不干,躺在地上要饭也能过得很逍遥。没事的时候,我还去码头和海边看看,看着蔚蓝的大海,心里涌起无限的乡愁,真是想家了。
到了第三天我正在屋里发呆,张宏来了,高兴地说,票已经定好,今天下午就走。
我把花衬衫的事告诉他,问他怎么办。
张宏沉吟一下,反问我:“你想怎么办?”
我低声说:“以绝后患。”
张宏看看我,眼神里竟然出现欣慰:“好,你早这么想就好了。我有个办法。”
我和他房间出来,到前台退了房,张宏是开着一辆车来的,我们坐上车往外走。走了没多远,他看看后视镜说:“有车跟上来了。”
“我们这是往哪走?”我问。
“假装去机场,我知道一个没人去的偏僻地方,到那再收拾他们。”张宏说。
他在槟城绕了一大圈,驶出城区顺着一条山路拐进去,这里偏僻无人,他假装车子抛瞄,停在路边。这时从后面跟上来一辆车,也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了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