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叫替童?”有个汉子问。
杨神婆看着我,诡秘一笑:“我会用超度的法子度化鬼物,可鬼物极其狡猾,可能会逃走,就会窜到其他人身上,附在其上。”
陈阿水走过来,眼珠子亮了:“就是说俺儿媳妇的鬼,会跑到这小子身上?”
“对。”杨神婆点点头。
陈阿水和大家都面有喜色,他对我说:“小伙子,你算是将功赎罪,只要鬼上了你的身,我们就不追究你昨晚强奸罪了。”
我听得如坠冰窟,拼命挣扎:“姓杨的,你这么做有违天伦天道,你会遭报应的。”
杨神婆脸色阴冷,哼哼两声:“像你这样作奸犯科的人,死有余辜,只可惜跑了那个老的,只好拿你祭旗!”
我拼命挣扎,喊着救命,谁也没有听的,直接把我推到昏迷的刘桂芝身旁。怕我跑,用绳子把我拴在刘桂芝椅子的后背上,我和她一前一后捆的结结实实。
杨神婆拿着一把朱砂,嘴里念念有词,围着我们洒了一圈,相当于用朱砂把我和刘桂芝封印在一起。
我心里慌张,赶紧在心念中问小艾,一旦那鬼上了身,你有没有办法?
小艾说:“主人,我的能力有限,如果鬼物道行高深,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我不停咽口水,这下可坏了。
小艾说:“除非……“
“除非什么?”我问。
“除非你给我……你的身体。”小艾说。
我心跳加速,问它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全面控制你的身体,才能发挥我最大的法力。”小艾说。
我暗骂,这样的话,它和当初的妙哥吞有什么区别。可细想想,两者又不太像,小艾毕竟在我的控制之下,我暂时把身体交给它,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我心乱如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时候杨神婆开始做法了,请出三根香,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插在香炉上。杨神婆做法主要的手段就是跳舞,可能和她在东北拜师学艺有关系,学了一套萨满舞,拿着的法器就是两根棒槌。两个徒弟开始打鼓点,男徒弟敲着手鼓,女徒弟吹着唢呐,杨神婆配合着鼓点,围着朱砂开始上下跳舞。
她的跳还真不是乱跳,身体一会儿起一会儿伏,走一步跳一下,很有规律。两根棒槌“哗哗”作响,凭空能打出一团烟雾。
周围的人看得鸦雀无声,现场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
随着她的舞蹈,刘桂芝好像有了反应,喉头发着难听的泡音,前胸口一起一伏,全身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我急了,大声喊:“救命,救命!”
杨神婆跳跳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陈阿水,做个眼色。
陈阿水还是很聪明的,走过来扳起我的下巴,“啪啪啪”对着脸颊就是左右开弓,打得我耳朵嗡嗡响,整张脸全都麻了。
我的鼻子感觉麻酥酥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留下来,低头一看,鼻血从鼻子流出来,一直到嘴巴,又流到前襟。我又急又怒:“你干什么?打人犯法!”
陈阿水作势又伸出大手,还要揍我,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赶忙闭上嘴,这些农民下手没轻没重,逮着往死里揍,再这么打下去,我耳朵穿孔都是轻的,别给打傻了。
杨神婆继续舞动,嘴里念念有词,棒槌敲的相当有节奏。就在这时,只听刘桂芝突然喉头“咯咯”两声,就跟公鸡打鸣似的,紧接着她“哇”一声哭了,披头散发的挣扎着:“救命啊,为什么捆着我,救命啊。”
陈阿水一家人纷纷围到杨神婆身旁:“大仙儿,是不是她好了?”
杨神婆停下手里的棒槌,能看出她自己也有点迷惑,来到刘桂芝近前,问:“还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
“俺叫刘桂芝。”
“你男人叫什么?”
“陈大国。”
“儿子呢?”
“陈爱学。”
陈阿水激动地眼泪都出来了:“好了,好了!她身上的鬼驱走了,大仙儿真厉害。是不是可以把她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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