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让拍照,你当是逛公园来了。”
“这些字很不对劲,”陈老三说:“不像是汉字。”
“是古缅甸文,”三舅说:“阿赞娜木,你看看认不认识这些字?”
阿赞娜木没有用手电筒,直直地看着墙壁。“这是咒语。”
“什么咒语?”二龙问。
阿赞娜木说:“形成了一个法阵结界,应该是困住里面的什么东西,怕里面的东西出来。”
二龙打着手电照着墓道深处,里面黑森森的,似乎深不见底。
瘦子有点害怕了,喉头咯咯响。高爷道:“你要害怕就回去。”
瘦子苦笑:“我哪能回去啊,我如果回去,老祖非把我腿打折不可。”
“你就那么怕那老太太?”高爷眨眨眼说。
瘦子道:“你们是外乡人不知道,那老太太才厉害呢,她才是龙口县真正的太上皇。哪个当官的不给她面子?在这地界你甭管多大的官,得罪了老祖就算是当到头了,老太太说一不二。”
高爷傻乎乎笑:“挺慈善的,真没看出来。”
瘦子哼哼了两声:“等你看出来就晚了。各位,你们就当行行好,带着我一起进去。不管怎么样,我也得进去转一圈意思意思,要不然不好向上交待。”
阿赞娜木径直往黑暗中走进去,我们赶紧跟上,瘦子来到我身边,低声说:“兄弟,我也看了,在这里面就属你是棒槌。”
我这个气,可细细想想也确实如此。
“咱哥俩互相帮助,多少算是个照应。”瘦子说。
我点点头,没搭理他。
正走着,高爷突然一声叫,我在他后面差点没吓死。高爷用手电照着:“你们看你们看。”
只见在墓道靠近墙壁的地方,竖着一根杆子,上面绑着一具干尸,肚子被剖开,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阿赞娜木非常不高兴:“再乱叫把你舌头割了,这就是个殉葬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继续往前走,殉葬者越来越多,几乎五步就有一具,而且这些殉葬者死的都很惨,有的是开膛破肚,有的是脑袋破碎,一看就是用枪打的,这一路走下来足有上百具。
而且我们还发现了一件怪事,在这些尸体上落着很多黄色的纸钱,是那种黄刀纸剪出来外圆内方的形状,极其粗糙。二龙随手捡起一张去照,纸钱表面竟然还有印刷的字体,写着“一九四七年印,亡魂超度碟”。
二龙道:“这应该是墓道口那位道长的,没想到他是在1947年进来,超度完这些亡魂,他自己也没有幸免,真是可悲可叹,连个名字也没留下。”
继续往前走,到了墓道尽头,用手一推,便进了里面的墓室。手电光中,能看到地上空空荡荡,什么陪葬品都没有,在主位上有一张尸床,上面躺着一具尸体。
陈老三暗骂一声,“穷鬼,狗屁大帅,什么也没有”。
众人走进墓室,面积很大,墓室拱顶却很矮,进去要低着头,这就造成了一种很别扭的心理落差。
我抬头摸摸头上的琉璃瓦,是用非常成熟的技艺压出来的。二龙笑着说:“你们看这些东西,一看就是民国的质地,没有走错,确实是陈大帅墓。”
我们来到尸床前,手电光照过去,床上躺着一具尸骨,已经风干成了木乃伊,似乎是光着身子,周围并没有腐烂的衣服,空空的,啥玩意也没有。
阿赞娜木把三舅叫过去:“阿赞冬,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会东南亚的役鬼经文,现在尸骨就在这,是否开始?”
三舅走到尸骨前,用手轻轻抚摸头骨,闭着眼凝神,好一会儿说:“我能感觉到里面确实有阴灵在,可以尝试沟通。”
“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阿赞娜木冷冷地说。
三舅犹豫一下:“我吧。请阿赞娜木为我护法。”
“可以。”阿赞娜木说。
两个人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家伙事,我三舅居然连自己的随身法器,一个头骨域耶也拿来了。他坐在尸床旁边,一手摸着尸骨,一手摸着自己的域耶,开始诵念经文。
其他人不敢打扰,静静地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