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
“什么?”
赵国栋冷笑:“整件事就是你做的,你就是小偷,这是最完美的答案!”
我点点头:“好吧,既然咱们在这件事上有分歧,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解决的。做没做我心里有数,你心里也有数,我先走了,你想起什么事就来找我。”我把电话抄在一张空白的纸上,放在桌上。
赵国栋躺在床上,一直冷笑。
等出了医院,我和刘东在后面碰头,他问我怎么样,我黯然地摇摇头:“没用,他还是不肯说,一口咬定我是小偷。”
刘东看着我,眼色有些犹豫,我说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是冤枉的。我虽然是农村孩子,但也不至于为了那么个苹果手机就做出如此下作的事。这件事我一定要搞清楚!”
刘东担心地说:“但愿吧。”
我回到家,把情况和妹妹说了,妹妹也没什么办法,现在只能等赵国栋的反应了,反正他要是熬不住,自然会来找我。
又过了两天,赵国栋那边一点动静没有,我坐不住了。这小子忍耐力这么顽强?还真他妈的小看他了。
这天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陌生人打来的,很正宗的江北口音:“是王强吗?”
电话是陌生号码,我看了看,还以为是什么推销的,但是那边能叫出我的名字,我还是说道:“你是哪位?”
他很客气:“我是赵国栋的委托人,想和你谈谈。”
“委托人?”那是什么鬼。我说:“我不认识你,不想和你谈。”
“我已经到你村子,你最好还是出来一下,如果找到你家,就不太好看了。”这人说话很客气,不像是威胁人,反而彬彬有礼,有股促膝长谈的劲头。
我有点坐不住了:“好吧,你在哪?”
那人告诉我,他正在村头超市后面的巷子里。
我出院子的时候,顺手拿起一根木棍,听口气来人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说不定会干起来,有点准备好。
到了超市后边,我远远看到在巷子口,有个人正在抽烟。
这条巷子没有人家,是院子的后身,很少有人来。只有一盏微弱的路灯。
灯光下,隐隐可见这个人靠着墙,一只脚蹬在墙上,慢慢吐着烟圈,只能看到他的剪影,颇有点独孤求败的意思。
我深吸口气,走过去,没敢离得太近,说道:“你是赵国栋的委托人?”
那人抬起眼看我,这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长得却不老,上唇是一抹小胡子。
“你是王强?”他说。
我点点头。
他慢慢走过来,看着我手里提着的棍子,笑了。
他看我的表情,就像是看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说道:“赵国栋中的是木禳厌人术,法术是你下的?”
这是个高人啊,一语道破天机,我说道:“对,是我。”
那人说:“赵国栋的爸爸是大老板,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威胁他的事,他爸爸都知道了,雷霆震怒,烟灰缸都给砸了,要不是我拦着,今天晚上就会有一票人来你们家找事。我比较奇怪,诅咒法术一般都是秘密进行,你为什么要主动暴露自己呢?”
我说道:“我有我的理由。”
那人说:“今天我来呢,是代表了诚意。所谓先礼后兵,我和老赵家沟通过了,我先来当个说客,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没事,咱们看着解决。”
“你是干嘛的?”我不客气地说。
那人道:“我也是道法中人,赵国栋知道自己中了诅咒,他父亲找到了我。你这个法术不算厉害,我自然能解,但是法术可解心结难开。我觉得整件事的关键不在于解咒,而在于你这个施咒人的纠结,你说我说的对吗?”
我心悦诚服,这人是真厉害,明摆着打上门,还先跟你讲道理,一二三四五明明白白的,让你哑口无言。
“是这么个道理。”我说:“那好吧,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都跟你说了。”
我把我怎么坐牢的事说了一遍。
那人沉默不语,想了想说:“你的木禳厌人术是怎么来的?”
我说是祖传留下来的,就这么一种法术,其他都失传了。
那人说:“这样吧,明天还是这个地方,我带赵国栋来,咱们当面四四六六说清楚。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