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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注意到,整个一楼大堂,已经布置成了灵堂。神位上挂着两张黑白遗照,一张是张宏丈母娘的,一张是他岳父的,两边是长长的挽联拖地。
我全身不舒服,绕过灵堂想从旁边楼梯上去。走了半路,觉得不对劲,抬起打火机去看,丈母娘的黑白遗照陡然出现在眼前,老太太似乎在死死地盯着我。
我有点害怕了,双手合十,嘴里称呼着有怪莫怪。
丈母娘这张遗照不知是谁选的,老太太眼角上挑,翻着眼白,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泼妇,又像是怨气很大的怨妇。我喉头格格响,总觉得不管走到哪个角度,遗照的双眼都在看我。
目前这种情况只能停下来,神位前的桌子上并排放着香,我抽出三根,点燃香头,对遗照鞠了三个躬:“老太太,老爷子,我给你们上香了,你们安心去吧。”
这时二楼又传来动静,好像是低低的哭声。今晚一系列的事,如此诡谲惊悚,我的神经有点支撑不住。
我直觉上认为,眼前一切的诡异,极有可能和张宏有关。
我深吸口气,绕过灵堂,顺着楼梯上去。这时,破碎的窗户外吹进一阵风,灵堂的挽联“哗啦哗啦”作响,我似乎听到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传过来,“仇……报仇……”
我吓得全身冷汗,回头对着灵堂又拜了拜,小心翼翼放稳脚步,径直来到二楼。
蹑手蹑脚到了二楼,刚探出头我就吓住了。大厅里有三个人被捆着扔在地上,嘴里塞着东西。这三个人正是这家的三姊妹,张宏的老婆外带两个小姨子。
她们呜呜哭,动也动不了。看到我从楼梯口上来,最小的那个妹妹呜呜叫着,拼命看我,来回扭动身躯。
我小心翼翼爬过去,轻声问:“你们怎么了?”
那女孩急的“唔唔”叫,我这才想起,嘴里还绑着东西。
我用打火机一照,绑的手法很专业,嘴里塞着东西,外面用胶带缠了好几圈,相当结实。
就算现在给我一把剪子,也得花相当的工夫才能解开。
我一手举着打火机,一手硬撕她脸上的胶带,手上用力,女孩疼得掉眼泪。就在这时,里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黑影走了出来。
我冲着三个女人摆摆手,示意不要出声,情急之中我藏在大沙发的后面。
黑影走到大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偷偷探出头去看,这一看心惊肉跳,又觉得难以置信。原本以为是张宏,没想到竟然是陈三平。
陈三平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背包,里面鼓鼓囊囊装满了值钱的东西。
他把包扔在一边,坐了片刻然后站起来,走到三姊妹里老二的身前,把她拽了起来。
天热,老二穿着一身连体白裙。她左右扭动身体,想从陈三平手里挣扎出去。可这怎么可能。
我偷偷看向陈三平,他眯缝着眼,面无表情,既不兴奋也不害怕,动作僵硬,像是一个木偶人。
他揪住老二的脖领子,突然甩出一记大嘴巴,“啪”一声响,我看得都哆嗦。
老二打的嘴角是血,脸当时就红肿了。陈三平做了个手势,示意你再挣扎,我还扇你嘴巴!
老二吓得直哭。陈三平让她跪在地上。
老二扭来扭去,陈三平从腰间把皮带解下来,作势要抽她,老二吓得不敢动了,只能呜呜低泣。
我真想跳出去,可看看陈三平露出来的两条大胳膊,那肱二头肌,基本上没有胜算。要想制服他,只有一次机会,我在等。
陈三平又揪过最小的老三。老三的眼睛一个劲地往我藏身的地方瞟,嘴里呜呜叫个不停。
我藏在沙发后面,冷汗一滴滴往下落,心里起急,姑奶奶你可别叫了。
等我再探头出去看,陈三平已经让老三也跪着。老二和老三这姊妹俩,跪在地上,面朝着大姐,也就是张宏他老婆。
陈三平面无表情,慢慢走到姐妹俩的身后。
我全身打个激灵,这个瞬间,我明白为什么陈三平要这样了。他是想当着大姐的面,施暴两个妹妹,让当姐姐的眼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