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下堤岸边,孙莹莹面色难看,丫鬟碧水在旁边小心翼翼道:“刚才那人或许不是世子……”
孙莹莹充耳不闻,突然大步朝石桥上走了过去。
被刚才男子的动作弄的有些困惑,季云菀实在想不出会是谁,摇摇头抛到脑后,正要往桥下走,却见对面气势汹汹来了一个女子,走到她面前,一把掀掉了她脸上的面具。
“你做什么?”猝不及防,季云菀被吓了一跳,怒瞪着面前的女子问道。
看清她的面容,女子一僵,咬牙切齿道:“竟然是你。”
听见声音,认出面前的人是孙莹莹,季云菀压抑着怒气道:“孙姑娘无缘无故掀别人面具做什么?”
季云渊正在四处寻弟弟妹妹,不经意撞见季云菀没带面具在石桥上和人对峙,忙跑过去,把季云菀护到身后,面色肃然问道:“怎么了?”
孙莹莹盯着季云菀的双目都要喷出火来,碧水忙小声道:“姑娘,还不确定呢,人已经不在了,说不定是我们认错了。等确定了再发作也不迟。”
孙莹莹理智尚存,她听了碧水的话,冷着脸一言不发,转身便大步离开了。
季云渊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看起来孙姑娘认错了人。”季云菀没好气道。
灯会也不逛了,孙莹莹上了马车就寒着脸吩咐碧水,“让人去查查世子晚上有没有出门!”
“是。”碧水忙应下来,见孙莹莹仍是一脸余怒未消,小心翼翼劝慰道:“姑娘,您别太生气了,那季家二姑娘才回京城多久,世子都没见过她几面,两人怎么可能那么亲密呢。都带着面具呢,许是真的认错了,那人只是像世子而已。”
“最好如此,这京城里,还没有人敢跟我抢男人!”孙莹莹冷哼一声道。
端午过后,天气一日比一日炎热了起来。季云菀去花园的亭子和季云舒几个一起纳凉,听说了太子和几位公子在城郊马场比赛,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伤到手臂的消息。
季云兰今天难得和她们在一处,说着从她哥哥嘴里听说来的八卦,“比赛那天安王世子也在,都猜太子从马上摔下来就是安王世子故意使袢子,就是为了报在朱州的仇。之前世子在朱州遭人袭击,听说就是太子派人在暗地里干的。”
“只听说他们两人素来不和,如今竟到了互相暗算的地步?也不怕闹得让皇上知道。”季云舒唬了一跳,季云渊很少跟她说这些,因此她知道的没有季云兰多。
“皇上怕是早就知道了,听说今日一大早就把安王世子叫进了宫,免不了一顿训斥。”季云兰道。
季云菀在一旁默默的听,上一世也是如此,太子原本一直在协助皇上处理政务,这次落马受伤后,孙贵妃便借着太子受伤不便之由,吹了吹皇上的枕边风让二皇子暂时代替太子处理政务。之后不久,安王世子就和孙莹莹定了亲。
几日后,是季云菀和季云庭母亲的祭日。季云菀一早准备好祭品,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和季云庭一起云华寺祭拜母亲。
回京城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两姐弟单独出门,马车上季云菀给弟弟理了理衣领。
季云庭倚靠着车壁,想起娘就想起远在遥州的舅舅,开口道:“也不知道舅舅他们在遥州过的怎么样。”
遥州离京城,写一封信都要一个月才到,季云菀回国公府后跟舅舅来往过一封信,在信里一切都好。
上一世因为安王妃,她舅舅才从遥州调到京城任职,这一世失了安王府这座靠山,她舅舅还能回到京城吗?
季云菀垂下眼眸,忍不住有些忧心忡忡的想。
到了云华寺,让僧人引路去了大殿旁的偏殿。偏殿是云华寺专门用来供勋贵之家安置过世的亲眷好友牌位的场所,娘去世后,他们爹把牌位带回京城就安置在了这里,之前每年都会带他们两姐弟来祭拜。
“娘,我们来看你了。”两姐弟跪在他们娘的牌位前,磕了头,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上了香才起身离开。
他们爹在世时和这云华寺的方丈是知音好友,知道她今日要来祭拜她娘,方丈特地遣了僧人在殿门口等,见他们出来,上前对季云菀行礼道:“二姑娘,我们方丈请你去禅房说话。”
“你去后面院子的湖边等我,我等会儿去找你。”季云菀吩咐了弟弟一声,就跟着僧人去见方丈。
方丈找她闲谈问候了几句,就让她离开了。季云菀从禅房出来,找僧人问了问路,就往后院去找季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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