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娘感谢的点了下头,然后冷声说:“春暖之时我要出门做活,小婳要抄书交活计,这样下来我们时常不在,而苏家泼蛮之人甚多,如何能活的下去?毕竟
这苏家婆媳给钱就能卖人性命!”
林战这话说的在理,看热闹的开始纷纷点头,再加上之前石蛋娘就挨挨哎户的说过这件事,他们也都觉得这改嫁没什么不妥的。
苏老太太一听话锋不对,赶忙又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声音大的让别人根本插不上话。 孙名媳妇实在是觉得有些闹耳朵,用胳膊肘怼了石蛋娘一下说:“这老太太看着岁数不小,气脉倒真是够用,嗷起来像驴似的!你赶紧找村长来吧,我看林战媳妇还是
太嫩!”
铁蛋娘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去找田信去了,刚挤出大门口,就和田信打了个照面。
“村长,今天这事有点麻烦,这苏老太太混不讲理,这会抱着林战媳妇她爹的牌位打滚呢!”
田信闻言眉头一挑,有些震惊,他还是头一次见吵架搬牌位的。
“让一下,村长来了!”石蛋娘没注意到田信的脸色,直接中气十足的喊出了声。
人群也是因为这句话而左右分开,田信无奈,虽是没想到什么好法子,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苏老太太,你们苏家好像特别喜欢来我们梅花村闹,回头我还真得和你们村长好好说说。”
田信摸不准苏老太太的性子,所以就先威胁一下,结果见这威胁还真是管用,哭嗷声马上减小了不少。
“村长,这次不是我们想闹,是这苏家媳妇改嫁得是苏家说的算!”许氏满脸是理的说。
田信眉头一挑,沉吟道:“既是要讲道理就得有讲道理的样子,死者为大,你看看为了这点事……”
许氏低头一看,苏老太太确实哭的难看,再看看她手里的牌位这会全都是土,就这样说心疼三儿子谁能信?
“村长,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啊!都是被逼的!”许氏一脸受害的说:“我婆婆是真舍不得我三弟妹!”
“舍不得?冥婚的时候想什么了?你们现在闹根本就是没有道理可言,我就问你们,那五十两银子你们还给老姚家没有?”
许氏眼睛一转,马上就明白了田信的意思,他这是在说清婳娘现在应该算是老姚家的儿媳妇了,要闹也得是老姚家闹,轮不到她们。
“村长,话不能这么说啊,当时公堂之上知县老爷可是说了,那卖身契不做数!” 田信听罢眼睛里浮出了一丝得逞,他轻笑着说:“知县老爷说,能左右清婳娘的只有她自己,你明明是知道这件事的,怎还过来闹?是想再去详细的让知县老爷与你说
道一下?”
许氏闻言沉默了好半响,然后心生一计,准备把田信的话返还回去。
“村长,你这话说的对,可是我怀疑我三弟妹不想改嫁,是小婳逼着她改嫁的。” 她这三弟妹这么半天也没出来,定就是不敢出来,所以她就给苏清婳扣个屎盆子,这样她和苏清婳是半斤对八两,谁也别想好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