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大冬天的在河里游水。”
黄胜向来爱面子,自是不能让泞王看出什么来,作势在水里划动两下,后扬起笑脸,嘿嘿笑道:“泞王有所不知,冬日游水,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修身养性。”
泞王见他冻得满脸青紫,也不戳破他的谎言,只出声附和着,“哦?冬日游水竟还有此等功效?本王真是孤陋寡闻了。”
狭长的眸子笑成月牙弯儿形,颔首回应,“泞王爷孤陋寡闻的事儿多了。”
“你、”泞王气得脸色铁青,狠狠瞪他一眼,咬牙冷哼道,“既然黄舵主在强身健体修身养性,那本王就不打扰了。”拂袖转身而去。
泞王是嫡亲王,可对于黄胜,他还是不敢轻易得罪。黄胜今年不过是弱冠之年,可在几年前,他便坐上了龙图阁副阁主职位,官居二品!纵观朝野,无人能在十五六岁之年便坐上二品大员之位,就连当年艳惊四座的燕太傅燕文书也是在不惑之年才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公’之一的太傅宝座。要不是御史台的史官死谏,于理不合,皇上甚至还想加封其为一品侯爵。
后来因为曦雾一事,皇上震怒,撤了他副阁主之职,连降三级,这才慢慢淡出人们视线。
非礼公主,罪可斩首示众。可皇上对其格外开恩,只降了官级。由此可见,皇上对他恩宠至极,其他官员疑惑不明,可他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黄胜的老祖父黄岐乃皇室供奉,是拥有先天之境的武学宗师。就凭这一点,他黄胜就该受如此待遇。且黄胜又是太子的陪读,本是皇上看着长大,对其宽容几分也是常理。因有着这几层关系,泞王对他避让三分也是情理之中。
黄胜看着泞王怒极而去的背身,浑不在意的撇撇嘴。围困他的侍卫知晓他是黄胜,也不敢再阻拦,连忙划船让开,给他腾出个空间来,好方便他‘强身健体’!
黄胜黑着脸,瞪大着双目,眼睁睁的看着悠然飘远的扁舟,须臾间,他身边就空出一片来。他转动着僵硬的脖子,望了望了江面视野可触及之处,皆是空荡荡的一片!顿时,死的心都有了!
“哈哈哈!”太子爷在画舫里抚掌大笑,邪魅的脸庞带着些卷狂与恣意,胸前一缕青丝被海风吹起,飘飞在颊边,荡漾出道道迷人风情。
以以墨的功力,这点距离,自是能将黄胜脸上绝望又无奈的神情尽收眼底,垂首又兀自逗弄着陶瓷缸中锦鲤,毫无歉意的轻哼声传扬开去,“如果有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哎哟~听到此话,太子爷高兴死了!黄胜好歹也是个万里挑一的美男子撒,可墨墨出手,绝对没有因为他的外表而手下留情,那就证明他家墨墨不是个以貌取人之人。恩恩~民间女儿札记所言,不为美貌而诱惑之人,最为专情,不会三心二意、三妻四妾!
渍渍~爷!您有点出息好不好。人家都是担心夫婿朝三暮四,您倒好,反过来了!
爷!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儿,拿出您的男儿气概征服她吧!让她臣服在您的身下!拜倒在您的脚下!
咳咳,三从四德已在太子爷的脑子里根深蒂固,想要他推翻‘万恶的封建王朝’建立‘神往的自由国度’,这是一个长期而又漫长的过程。
太子爷殷勤的给以墨倒茶,“墨墨,来,喝杯热茶暖暖身。”
以墨给他个赞赏的眼神,喜得太子爷找不着东南西北。又殷勤的端起糕点伺候着,“饿了吧?来,吃点桂花糕,填填肚子。”
这样子要是被小靴子公公看见了,还不得捶胸顿足的嚎啕大哭,爷~您可是堂堂太子,一国储君,怎能降低身份为一个无知妇孺端茶!倒水!有辱国体!有辱国体啊!
以墨难得的客气的回应了一句,“你也吃。”将手中糕点递给他一块。
太子爷顿时感动得泪光盈盈,正伸手去接,而此时画舫外突然扬起一阵喧哗。
只听有人道:“是慎之公子,慎之公子来了!”
自从雅苑的‘七步成诗’事件传开后,‘慎之公子’的名气越来越大。而那首《相思词》也随之传开,引得京城阁里待字闺中的女子纷纷芳心暗许,如此深情而又风雅的男子,谁不喜欢!
以墨闻得‘慎之公子’四字,双眸微亮,轻咦了一声,回头就顺着声音张望而去。
太子爷伸出的手堪堪顿住,眼睁睁的看着本应给他的桂花糕无情的掉落在地!原本平和热切的眸子瞬间如狂风席卷,暴戾而又狂躁!眼底绯红的杀意映得俊美的脸庞有些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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