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那女婢见此,大惊,“主子,不可……呃!?”话还没说完,然后就见她主子站在凳子上,踮起脚尖,伸长着脖子,死命的将曲线优美的精致下巴往白绫上挂,可不管怎么扯,那白绫都在她头顶晃荡硬是扯不到鼻尖以下,更别说缠在脖子上了!
呃……忘了!这白绫是一个侍卫帮忙挂的,那侍卫好像比主子高那么一点。
挂了老半天都挂不到脖子,景阳公主死心了。低头对着女儿尴尬的呵呵一笑,然后摸着鼻子悻悻的从凳子上下来。心里腹诽着要将那挂白绫的侍卫给千刀万剐,蠢货!
“胡闹!”怒浪如涛铺面而至。霎时,整个闺房都冲刺着冷冽暴怒的气息,生生压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被管家通知王妃要上吊的雷霆王带着元朗匆匆赶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女儿一声‘胡闹’的怒斥,顿时吓得小心肝儿颤颤,反应敏捷的立即将正要踏进门的脚给收回去,然后悄悄滴转身就跑。一副‘本王没来过’的模样。
景阳公主身子轻颤,偷偷觑了女儿一眼,见她深邃溜黑的眸子,目光森然,分明是怒了,立马老实不敢再寻死溺活,乖乖站着垂首做小媳妇儿状。
女儿从小就不怒自威,小小身子往那儿一站便觉得犹如峭壁顶天,神圣的不可侵犯,然而一旦发怒,气势迫人得厉害。景阳公主就纳闷儿了,自个儿唯唯诺诺得过且过,雷霆王也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那这强大的威压到底是从那儿遗传来的啊。莫非是遗传到那福薄命寡的公公滴?虽然不确定那威严气势是从哪儿遗传来的,可她能百分之百确定女儿那一身凶残戾气肯定是遗传到她那残暴不仁的父皇滴。
这边景阳公主正纠结呈以墨这吓人的脾气是哪来的,那边呈以墨就开始展雄风耍威风外带找出气筒。
“来人,将这女婢拉下去杖责五十大板。”一声令下,两个侍卫噌的冒出来,将与景阳公主一起演戏的女婢拖到院中就开始行刑。
‘彭彭’的闷响夹着凄厉的惨叫更是吓得景阳公主连连缩脖子。眼见女儿张口又要惩治谁,景阳公主心一横,扭着手里的绢帕大哭,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千回百转源远流长,“呜呜~本宫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的把你生下来,一把死一把尿的把你拉扯这么大。日日为你操心,夜夜为你劳神。你说我容易嘛我……”
景阳公主本事贤良淑德的女子,为何如今却是如此缠蛮哭闹。
渍渍~那是有原因滴。
自古男子:士有百品;
自古女子:三从四德。
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夫亡从子。
承天大国虽不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可也延续着女子待字闺中不可抛头露面的规矩。
而今,呈以墨却要去私塾上学,不止抛头露面还要与男子拉拉扯扯卿卿我我,这叫景阳公主如何是好。可素,没办法撒!
呈以墨在家那就是一人独大雄霸天下的活霸王,她说的话比圣旨还管用,雷霆王和景阳公主拦不住她,只有允了。
可、可——才去一天就将邻桌的小胖墩儿给揍得连他爹妈都不认识,那惨烈的样子简直让听着伤心见者流泪。
而且,人家爹妈都上门讨说法了,这叫景阳公主能不哭吗。
不行,死活都不能再让她去私塾上学读书了。
景阳公主唯一的法子就是哭,“呜呜~造孽啊,含辛茹苦带的孩子连话都不听,本宫还不如死了算了——”今天,本宫跟死磕到底!
呈以墨对景阳公主日益渐进的哭功也没办法,再加上私塾那地方也不如传说中般神圣,而且还出了个只会掀女孩裙子揪女孩鞭子的小胖子,呈以墨就更没兴趣,于是就顺水推舟的点头答应景阳公主的要求。
景阳公主见女儿点头,哗啦啦的泪水收放自如,顿时就不哭了。抬起手中绣帕优雅的擦擦眼角,瞬间恢复成那个高贵典雅贤良淑德的长公主。
招来一旁始终不曾言语的云姑姑,吩咐道,“云姑姑,来,给墨儿讲讲何为三从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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