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那张脸风尘仆仆,带着些许疲惫,脸颊上还有着一把未痊愈刚结痂的伤疤。
百姓们看得心疼至极,不由得议论:
“江副将军好瘦啊,不知道在边疆吃了多少苦头。”
“他脸上那刀疤还没好,再差一点就划伤眼睛了,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九死一生,才将败局扭转?”
“江副将军辛苦了!江副将军就是我们百姓的守卫神啊!”
……
江鹤扬听着百姓们的称赞,脊背挺得笔直,眸底更是升腾起无人察觉的骄傲。
见到高坐马上的墨御宸,他勒紧缰绳,带着所有将士下马。
走上前,没有丝毫居功自傲的姿态,恭敬的跪在地上行礼:
“末将参见墨王、参见墨王妃。”
几百将士也纷纷行礼,傲而不骄。
墨御宸漫不经心的扫了眼,正要说免礼,这时——
凤九遥看向他,声音柔美的道:
“王爷,你看这江副将军意气风发,倒的确有些当年你的风范。”
墨御宸侧过头,就见她巧笑嫣兮,可眸底并无半分温度。
主动开口和他说话,竟是为了算计江鹤扬?
眸底掠过些许深邃,他轻“嗯”一声,“王妃所言有理。”
“想当年王爷是北陵国的常胜将军,只是后来,北陵国再无能赶超王爷者。
听闻这次江副将军力挽狂澜,拯救了边关,兴许他就是下一个常胜将军,下一个北陵国的希望呢。”
凤九遥目光落在江鹤扬挺直的脊背上,口吻中满是夸赞。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点头,无一不赞同凤九遥的话。
江鹤扬跪在地上,膝盖都跪得有些痛了,偏偏凤九遥全是在夸奖他,他不敢提醒,只能跪着,谦虚的回答:
“王妃谬赞了,末将只是做应做之事,保家卫国,更是末将的责任。只要末将在一日,绝不让歹人毁我北陵!”
话语铿锵有力。
凤九遥艳红的唇缓缓扬起,好一个保家卫国,保他的家,灭别人的满门么?
她握着缰绳的手紧了又紧,手心被勒得泛红也不自知。
噙着江鹤扬那义薄云天的模样,她极力压下心中的仇恨,道:
“难得江副将军有如此雄心壮志,以后北陵国的边关,就靠你守护了。”
江鹤扬本以为她会结束话题,可谁想,她又看向墨御宸寒暄起来。
“王爷,你看江副将军这风尘仆仆的,待会儿进宫后,一定要帮忙多美言几句,只有江副将军这样的人,才配做边疆的统领。”
“王妃一介女子,也能有如此眼光?”墨御宸反问。
哪怕明知此刻她在利用他,他也并未揭穿。
凤九遥点了点头,“自然,我虽没看过江副将军在战场上杀敌的雄姿,但就凭今日这小小的接触,便觉得他能胜此大任。”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原本备受瞩目的江鹤扬只能跪在地上。
想要发火,可墨御宸哪里是他能得罪的人?
况且他们句句围绕着他,全是夸赞他的话,他就算是想打断也不忍。
冬季的天气凛冽,地面有着渗骨的凉。
凤九遥和墨御宸高坐马上,可江鹤扬跪在地上,膝盖被针刺般痛,全身有些僵硬。
过了许久,官员中的赫连将军上前提醒道:
“墨王,墨王妃,皇上早已在宫中备好了洗尘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