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武青颜和长孙子儒四目相对,弥漫着的硝烟一触即发,就连赶车的小太监都察觉到了顺着马车里传出的阵阵冷风。长孙子儒第一次和她生气,一把拂开了她的手,淡淡的话语里是隐藏不住的暴风骤雨:“我们所有人在冷宫里冻了一夜,就是为了能够等你回来,看着你平安,可你倒好,
先不说你是怎么从大火里逃出来的,光是这一夜,似乎你就过得很快意,又是公孙亲王的马车,又是带着公孙亲王身边的小太监。”
说实话,这是武青颜第一次看见长孙子儒生气,她也没想到一向看似好脾气的长孙子儒也有如此雷声滚滚的时候。
不过,昨儿晚上他们挨冻她就闲着了?什么叫快活?这个黑锅她可背不起。
忍着自己心里的暴躁,她耐着性子道:“昨儿个在寝宫里,我找到了辽国国主身上的一块衣料,看样子应该是刮蹭到了哪里,然后被人生生撕扯下来的。”
长孙子儒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我怀疑辽国国主并没有被大火烧死,而是早在我之前就被人给秘密带走了,不然不可能我翻遍了寝宫也没看见尸体。”武青颜顿了顿又道:“我从大火里逃出来的时候,武博弈并没有在院子里,刚巧我看见了几个黑衣人,便一路跟着他们摸索了去,果然那大火就是他们放的,而他们的顶头
上司就是长孙益阳,我亲耳听见那些黑衣人和长孙益阳说事情都办完了。”
长孙子儒回神,心中的怒气却难以消退:“人家的事情既然都办完了,你为何不回来和我们会和?就算在院子里看不见武博弈,就不知道回冷宫去找人?”
他冷冷的看着她,如果她敢说她当时忘记了,他真的有可能什么都不顾的掐死她。
不过好在,武青颜并没有打算隐瞒他,或者是敷衍他。“我本来是要走的,可是我见长孙益阳打发了黑衣人之后,便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出了寝宫,我以为他又想做什么恶心的勾当,不想他竟去找了公孙政。”紧接着她又把在公
孙政窗户外面听见的话,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长孙子儒听着她的话,却没有惊讶之色:“公孙亲王会帮他很正常,公孙亲王曾经欠了他一个人情,如今正是还那个人情的时候,只是我还是忍不住的好奇,难道太子和公
孙亲王在屋子里谈了一夜?以至于你现在才出现?”话说到这里,武青颜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了,难得的,故意错开长孙子儒逼人的目光,尴尬的哼哼唧唧:“长孙益阳走了之后,我本打算是去和公孙政对峙的,没想到我说
着说着就睡着了,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就是现在了是么?”长孙子儒体贴的接了她没说完的话。
武青颜讪讪的点头:“我也不想,但没控制住。”
长孙子儒瞧着她一副做错事却不肯道歉的样子,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昨儿个听武博弈说,她又是浇冷水又是冲大火,前要顾忌她那一大家子的人,后又要去查探长孙益阳,如今她脸上的灰尘早已覆盖住了她原本清秀的面颊,褶皱的衣衫,
散乱的头发,狼狈的哪里还有个女人的样子?
怒气过后,他才发现她还是个女人,而他却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把她当成了一个男人。
她一个女人能做到如此已经是足够了。
如此的想着,他的眸子不禁软了下来。武青颜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一边惦记着自己昨儿晚上知道的事情,一边猜测的道:“我听长孙益阳和公孙政说,他手里还有一块免死金牌,若是你逼的急了,大不了鱼
死网破,我想,辽国国主现在就应该在他的手里。”
长孙益阳所谓的鱼死网破其实不难理解,如果他一旦被长孙子儒逼上了绝路,他一定会杀了辽国国主,然后给辽国放出消息,引起辽国和大齐之间的战争。
长孙益阳的意思很明了,这个皇位他要是得不到,也绝对不能让长孙子儒得到。
长孙子儒回神,稍想了想武青颜的话,也是点头赞同,只是相对于长孙益阳这边,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和她说。
“武青颜,磐箬大师现在在我手里,我想,他应该知道明月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武青颜双眸不自觉的睁大:“你说什么?”长孙子儒耐着性子,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顿了顿又道:“磐箬大师一向精通生死阴阳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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