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什么太医?为何要去接麟棋?是谁生病了?
武青颜顺着声音走到了里屋的门外,伸手推开房门,只见屋子里站着许多的人。
那些人听见了开门声,纷纷侧目,当看见狼狈不堪的武青颜时,先是一惊,随后武金玉就扑了过来。
“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武青颜被武金玉紧紧抱在怀里,感受她温暖的同时,心却静不下来,因为恍惚之中,她好像看见里侧的床榻上正昏迷着一个人。
长孙子儒微微一笑,想要说什么,却最终转过去了身子。
韩硕愁眉不展的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你可算是回来了!快来看看主子吧!”
武青颜一愣,在韩硕的拉扯下,她走到了床榻边上,垂眼看去,不禁脚下一晃。
只见那刺客躺在床榻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长孙明月!
他的面颊惨白的已没了血色,薄薄的唇轻轻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时不时的翻涌而出,将他本就惨白的脸,凸显的更加毫无血色。
“怎么会这样?”武青颜不敢置信的扑在床榻上,想要伸手摸一摸他的面颊,可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触碰。
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么?他还来看过她,还信誓旦旦的给她三天时间,若不然的话就自己带人去把她抢回来。
可是眼下怎么……长孙子儒叹了口气:“从母妃的寝宫回来没多长时间,明月就这样了,我现在不敢惊动太医,皇宫眼下动荡的太过严重,支持明月的大臣也不少,若是这个时候知道明月倒
下了,那些大臣必定是要惶恐的。”
武青颜一边仔细检查着长孙明月的症状,一边听着长孙子儒的话:“那些大臣你不可以维系么?”
她知道,长孙明月对皇权根本是一丁点的兴趣都没有,他在朝野维权,为的也不过是以后帮助长孙子儒。
长孙子儒摇了摇头:“青颜,你不懂。”“明月虽然是在帮着我,但我和他之间这种维权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混淆,也就是说,他有他自己的人,我也有我自己的人,并不是他离开了之后,我就可以完全接任他的。
”
他说的很局限,但武青颜还是听懂了,这就和带兵打仗是一个道理,是谁的兵就是谁的兵,上面的领导就是士兵们的信仰,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信仰永远只有一个。
只是眼下……
武青颜猛地站起了身子,走到了书桌边上,提笔快速的在宣纸上写下了什么之后,又
对着韩硕道:“你现在出宫去我的药铺,把这个交给麟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将麟棋和武博弈给我带进宫里来,速度要快,不能超过两个时辰。”
韩硕愣怔在原地:“现在先帝驾崩,武家的人都挤在宫里,这个时候若是将西北将军带进宫,未免有些不合适吧?”“没有合适不合适!”武青颜冷冷的看着韩硕,用一种从来都没有的命令态度又道,“我要你必须在我规定的时间内,把我要的人给我带回来,不然的话你就别回来了,回来
我也会拿刀直接砍死你。”
武青颜说完了话,便不再搭理韩硕,或者说是所有人,而是将长孙明月的衣衫缓缓解开,用软巾沾着清水,一点点擦拭着他的全身。长孙明月确实是中毒了,而且这个毒来的异常猛烈,这种毒药她也没经历过,所以只能让麟棋进宫,暂时先稳定住毒性的蔓延,至于究竟是什么毒,该怎么彻底根治,她
还要进一步的研究。
韩硕走了之后,长孙子儒也是愁眉不展:“青颜,你觉得……”武青颜不等他把话说完,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判断:“熹贵妃为何要毒害长孙明月?你难道没和她说过,长孙明月对于皇权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兴趣?明明根本就不曾阻挠过
你和熹贵妃的路,为何那个女人要做的这么绝?当真要斩草除根才觉得痛快?”长孙子儒听了这话并不诧异,只是眉头拧的更紧了:“当年母妃曾经对明月下过一回杀手,碍于那个曾经对明月有恩的女子在,所以当时母妃并没有的手,我一直在派人查
母妃对明月下手的原因,但是一直不曾有任何的进展,这次母妃在寝宫大摆筵席,我本来以为……”
“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当年熹贵妃想要派人追杀长孙明月?”“我确实是知道,只是这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哪怕是明月,毕竟熹贵妃是我们的母妃,亲生母亲想要杀死自己的儿子,哪怕明月是个再淡定的性子,也是一
时半会的接受不了。”“那么你也应该知道皇太后是为何死的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