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皇宫的宫墙足足有四人多高,武青颜站在墙根子底下,仰头看着那一马平川连个凸起都没有的宫墙犯了愁。
如今她这生面孔,若是直接硬闯皇宫的话,一定要被侍卫压进天牢的。
可若是爬墙的话……
谁能告诉告诉她要怎么爬。
“今儿真是个好日子,不过是帮人出去置办一些物件,便是换来了这么多的银子!”不远处,忽走过来了一抹瘦小的身影。
武青颜闪身躲进树后,瞄着那抹身影越来越近,一双满是防备的眸子竟慢慢地弯动了起来。
她和这个小太监还真是有缘啊,掐指一算这是第三次见面了吧?
瞧了瞧那小太监身上的太监服,她无声一笑,从怀里掏出了几个碎银子扔在地上的同时,在心里默哀了起来。
不能怨我总是找你,谁叫咱俩这么有缘分,每当我愁眉不展的时候,老天爷总是将你送到我的面前。
“哎?谁掉的银子?”小太监瞧着地上的银子两眼放光,瞧了瞧附近没人,这才偷笑着走了过来。
“今儿还真是顺到不行,一会就回去赌几把。”小太监说着,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银子。
为了看看这银子是真是假,小太监捡起了银子之后,并没有直接揣起来,而是先放在嘴里咬了咬。
就在他咬银子的时候,武青颜拎着麻醉针从树梢后面晃了出来,手起针落,直接将麻醉针扎在了小太监的后颈上。
小太监疼的直接转过了身子:“谁,谁扎我?”
武青颜微微俯下身子,对着他眉眼弯弯:“小缘分,咱们又见面啦。”
小太监猛地瞪大了眼睛,这次是连话都没有了,起身就跑,可还没等他跑出去几步,便是眼前一黑,“噗通!”一声的趴在了地面上。
武青颜替他疼的拧眉,啧啧摇头:“跑什么啊?和我叙叙旧不好吗?也省的这狗屎吃了。”
说着,她走了过去,伸脚踢了踢那小太监,见他一丝反应才没有,才将他拖到了树丛后面。
小太监的鼻子磕出了两行鼻血,像是他一直没来得及流出的眼泪似的,纠结且无奈的划过了唇边。
……
换上了小太监衣服的武青颜进宫倒是方便了不少,看守宫门的士兵瞧着她穿着的衣服,甚至是连盘查都不曾,便直接让她进了宫。
因为皇宫里每个月给宫人和娘娘的俸禄是有限的,所以一些宫里的娘娘手头紧,总是会让信得过的小太监拿着自己的首饰出宫变卖。
这一现象虽然皇上不准许,但却以被所有人默认,况且这些个守门的士兵,哪个也没少得那些私卖首饰娘娘的好处。
皇宫还是老样子,武青颜来不及触景伤情,轻车熟路的拐进了长孙子儒寝宫的院子。
不过让她诧异的是,偌大的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像是闹了鬼一样。
迈步进了正厅,长孙子儒正靠在椅子上自己和自己下着棋,见武青颜走了进来,并不意外,微微一笑,示意她过来。
“先把这盘棋和我下完再说。”
武青颜拧了拧眉,坐在了他的对面,看着他那淡定自如的样子,好奇:“长孙子儒,你……”
“该你了。”没等她把话说完,长孙子儒直接将装有黑子的棋盒塞进了她的手里。
武青颜无奈,只得随便放下一子。
长孙子儒看着那黑子笑着摇头:“果然是看棋如看人。”说着,抬眼朝着她看来,上下打量了一遍,又是摇头。
“那太监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三番五次的被你打劫。”他微微一笑,落下一子,“这次,你可有给人家买新衣服的银子?”
果然啊!
武青颜猛地站起了身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韩硕绝对不可能将她被换身的事情告诉给他,双喜就更不会了,那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厮还有当神棍的才能?
他会算不成?
长孙子儒叹了口了气,拉着她坐下:“还是这暴脾气,先下棋。”
“下你妹妹!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武青颜将棋盒往桌子上一扔。
这厮的脑袋绝对不正常,她一肚子的问号,哪里还有那个心情陪着他下棋?长孙明月见此,又是一叹,放下棋盒,端起了茶杯:“那日你在熹贵妃的寝宫时,我刚巧路过,本想进去和母妃聊聊天,不想竟看见了你也在,我正要转身离去,却发现你
被母妃下了药。”
武青颜耐着性子等待下文:“所以……”
“所以我就在母妃找人将你魂魄剥离的时候,寻了个法子将你救了出来,不过当时的皇宫太危险,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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