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青颜正猛抽着长孙益阳,一时间所有人都是一愣。
雷利在一边大吼:“都傻了?还不赶紧将这个疯子拖出去!”
士兵们回了神,赶忙上前几个人,不敢动粗,只能控制住武青颜的手臂,强行拉开武青颜和长孙益阳。
武青颜趁着士兵拉扯的空挡,抽出了长孙益阳脖颈上的银针,像是疯了一样的大吼:“你这个淫贼!看我今日不杀了你!”
长孙益阳见武青颜的手被控制住了,正要松口气,只见武青颜的脚竟踹了过来,漆黑漆黑的一个鞋底子,直接踹在了他的脸上。
长孙益阳侧脸磕在了桌脚边上,只觉得口中一阵血腥,“噗!”的一声吐了口血水,竟直接把自己的门牙给吐了出来。
士兵见武青颜已经疯癫的不受控制了,赶紧三三两两的将她扛了起来,像是运送物资一样的将她抬出了屋子。
院子里的武振刚和老夫人正好奇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胆敢谋害当今太子,见武青颜竟被士兵抬了出来,口里还骂声不断,不禁眼前一阵的天昏地暗。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啊?”老夫人脚下趔趄,在婢女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
武振刚瞧着被抬出来之后,仍旧疯疯癫癫喊骂个没完没了的武青颜,气得咬牙:“孽障!”
院子里的婢女和小厮全都傻了眼,哪个不是提心吊胆的瞧着?
他们这二小姐是真的疯了,如今连太子都敢下毒手了,这是要上天的节奏?
双喜虽是一肚子的委屈,但如今瞧着来了这么多的人,也是不敢把事情再闹大,眼看着武青颜被士兵放在了地上,赶紧跑了过来。
“小姐,算了吧,奴婢求求您了,这个亏奴婢认了。”
她就算不认还能如何呢?难道非要和太子分辨出来个一二三?
她贱命一条倒是没什么可怕的,可是她家小姐……
武青颜坐在地上,本来消减了不少的火气,被双喜那憋屈的模样再次勾了起来,趁着院子里乱哄哄的时候,一把拉住了双喜的手腕。
“哪里能就这么算了?”
双喜又委屈又着急:“那小姐打算如何?”
武青颜冷冷一笑:“不死不休,不想让我好过,那就大家谁也别好过。”
她说着,一把推开了身边的双喜,清了清嗓子,双腿一盘,指着天点着地的竟扬声骂了起来。“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吃了谁家的迷魂药了?连我家的双喜都敢碰!阎王每天收那么多人,怎么就没把你给收去!真是五千年河东,五千年河西,五千个禽兽加一起都没
你垃圾!”
“给你一点脸你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墙头上跑马,不回头的畜牲,就算人类灭绝了,你还是个贱人!”
院子里的小厮和丫鬟听见了,均是忍不住的偷偷笑着,他们这二小姐骂人还真是花花。
老夫人听着这话,差点没直接倒地不起,指着武青颜哆哆嗦嗦:“你,你……”
你了半天也是没说出来第二个字。
一边的武倾城装着死,提心吊胆的只怕武青颜会带着自己一起骂。
武振刚刚刚把屋子里的长孙益阳搀扶了出来,冷不丁听见这骂人不吐脏字,却字字戳心窝子的话,气得差点血液逆流。
长孙益阳从小娇生惯养着,哪里被人家这般指着鼻子骂过?张了张少了颗门牙的嘴,想要说什么,却一句难听的话也说不出来。
气不过的他,最终一巴掌打在了武振刚的脸上:“瞧瞧你生了个什么样的孽种!竟敢如此大骂皇亲贵族!当真不怕满门脑袋落地么?”
“太子殿下息怒。”武振刚忍着疼不敢抱怨,好不容易将长孙益阳搀扶了下来,转身乌云滚滚的朝着武青颜走了去。武青颜见武振刚走了过来,根本就没想过收敛,瞥了一眼长孙益阳身边的雷利,扯着嗓子又道:“三个臭皮匠,臭味都一样,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留着点屁朝天上放也能补
补臭氧层呢,何苦到处冲人算计着放气?”
皇后她除了,太子她打了,如今也不差武振刚和雷利这两个。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一窝的鼠寇,哪个是好东西?
武振刚气得扬起了巴掌:“你这个孽障!一点家教都没有,满口的污言秽语!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武青颜扬起面颊,笑的阴冷阴冷的:“我没家教?你从来都没教育过我,现在反倒是埋怨起我没有家教了么?”她说着,扫了一眼武振刚扬起的巴掌,不闪不躲:“我奉劝武将军还是悠着点您的巴掌,如今圣旨下了,大婚转眼即到,我是皇上指婚的三皇子妃,你一个将军好像还没那个分量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