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旧情复燃了吧?
丁琦曼更是从心底起了一种不安,差点上前堵人,只小小的涵涵被这气势搞得有点害怕,双手抱住了她的脖子,近乎勒住,才制止了丁琦曼的行动。
宁远从自己的兜里摸出钱包,掏出一叠钞票,一把摔在了向晚面前的地上,眼神凛冽,声音冰冷至极。
“拿着这些钱,滚!”
周围一片寂静。
谁也没想到宁远要做的事情居然是这个。
可他做了以后,不少人却又并不觉得有什么违和感。
仿佛这样的事情浑然天成似的。
当初一直拒绝向晚,婚礼当天逃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更是接手向氏生意就将向氏弄得破产的宁远,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只一晚上进来了就在不断忍耐的向晚终于崩溃了。
她一直告诉自己,今晚上的重点是见到爸爸,知道爸爸的下落,其他都不重要。
宁远和丁琦曼在一起结婚生子恩爱的事情不重要,他们讥讽她不重要,甚至于黄丽玲两面性的话也不重要,被别人看热闹更不重要。
只要能见到爸爸。
可现在呢,被嘲讽了一番还撒下钱让她滚?
向晚不是没有傲气的。
有些东西像是先天存在一样刻入骨髓而深不可知,就算有两年的监狱生活也不能磨灭。
她对上宁远的视线,背部挺直,神色紧绷,目光中的犀利凛冽让宁远心中一惊,此时向晚一句句质问。
“我说了,我不是来报复的,我只是来见我爸爸,只要见到我爸爸我马上就走!”
因为宁远的行为而大大松了一口气的丁琦曼站出来对上向晚:“凭什么?”
她语气讥讽:“你赶快离开这里,这边已经不是向家的地盘了,阿远给你钱已经是仁慈,你还想做什么?”
向晚的视线顿时扫向了她,怒斥:“你给我闭嘴!”
向晚语气凌厉,丁琦曼一滞,竟不知道怎么还口。
她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黄丽玲失望的看了自己一眼。
向晚继续看着宁远,冷幽幽地质问:“你为什么不让我见我爸?凭什么不让?宁远,我向家怎么就变成了宁家?”
她入狱以后,丁琦曼告诉她爸爸重病,宁远凭借着向家女婿的身份登堂入室接管向氏,然后向晚就再没有任何消息。
直到一次在监狱里看电视时发现宁远正作为一个优秀企业总裁采访,才知道他开了一家公司,随后一个刚进来的狱友告诉她,向氏已经破产了……
种种不好的消息,在今晚上所受到的不公待遇下,从向晚的嘴里说出来,已经变成了明显的质疑,不信,嘲讽。
她看着皱眉几乎可以夹死苍蝇的宁远,继续问。
“我向家公司倒闭,你却开了新公司,生意蒸蒸日上,凭什么?宁远,你难道没有做亏心事?!”
一句句质问伴随着她肯定犀利的声音,就像是雷一样,砸在了各个人的心中。
宁远黄丽玲丁琦曼几个人的脸色都变化了。
向晚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在质疑,质疑宁远侵吞了向家的财产。
两年间发生的事情,时间线再明显不过。
向氏当家人重病,继承人入狱,作为女婿的宁远接手,而后宁远组建自己的公司,向氏破产,宁远公司崛起,他申请和向晚离婚,向晚出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