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绝对不可能,公公婆婆是那样慈祥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像司徒长风和阮金慧一样,害过别人的命。
“你再胡说什么?”
上官驰一把将她推开,他和司徒雅一样,接受不了唐萱口中说出来的话。
“我没有胡说!”
唐萱哭得愈发伤心,她开始娓娓道出三年前所发生过的那些上官驰并不知情的往事。
“四年前,你第一次带我回家的时候,你父亲看我的眼神就很奇怪,他乘你不在的时候问我母亲叫什么名字,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告诉他我母亲叫洪妙珠,他随即脸色便沉了下来,尔后我再你去你家,他对我的态度就十分冷淡,直到有一天,他突然约我出来见面,在一家茶馆里,他开门见山就让我离开你,我自然是不答应,问他为什么,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上官驰犹如一座冰山,冷硬开口:“怎么说?”
“他说,洪妙珠的女儿不配嫁到我们上官家。”唐萱的眼泪再次落下:“就因为我是洪妙珠的女儿,所以我就必须要离开你,我困惑不解,询问他和我母亲之间有什么过解,他却让我回家问我母亲,临走时还警告我,约我的事情绝不可以跟你说,否则他就让我们家吃不了兜着走。”
“我从茶馆出来后,就发了疯一样的跑回家,一见到我母亲,就哭着问她跟上官汝阳是什么关系,我母亲当时很震惊,听了我的话后非常气愤,她告诉我不要理睬你的父亲,说你父亲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三十几年前,把她骗上了床后却又将她抛弃,现在他是怕我嫁到你们家后他的丑事曝光,才会坚持让我离开,听了我母亲的话,我踏实了许多,便也不再把你父亲的警告放心上,过了十来天后,他再一次把我约了出去,这次直接便递给我一张巨额支票,我拒绝了他,并且告诉他,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的财富,我爱你只是爱你这个人,我也承诺不会把他和我母亲的事说出去,可他还是不同意,还是坚持让我离开你。”
“那一天,我们不欢而散,之后没多久,我们家便发生了一件晴天霹雳的事,而我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跟你父亲有关系。”
上官驰屏住呼吸,等着唐萱接下来的话……
“那是一个阴霾的夜晚,随时都有可能下场倾盆大雨,我父亲送完了最后一家人的货,看着天气不好想乘着下雨前赶回家,于是他就超了一条偏僻的小路,那条小路我父亲也不是第一次经过,平时根本不会有人出没,可偏偏在那天晚上,突然不知从哪窜出来一个酒鬼,直棍棍的迎向我父亲的车,由于实在太过突然,我父亲来不及刹车,那人便被碾在了车下,当场气绝身亡,我父亲当时吓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连那个人的面孔都没有看清,因为他的脸上全是血,身上充斥着浓浓的酒味,我父亲挣扎了很久,因为怕坐牢他逃了,逃回家的时候身上有很多血渍,我母亲和我见他魂不守舍,便询问他出了什么事,我父亲两腿一软跌倒在地上哭着说他撞人了,他把人撞死了,我们一家瞬间陷入了黑暗中,整整一夜没有合眼,天亮时,我父亲受不了内心的恐惧,要去警局自守,可是我妈却死活不让他去,我妈对我爸的感情非常深,当年她被抛弃后,是我老实巴交的父亲娶了她,二十几年来,两人从未红过一次脖子,我妈说反正是偏僻的地方又没有监控,又没有目击证人,只要我们不承认便没有人会知道,在她的坚持下,我父亲只好打消了自守的念头,就这样,我们一家提心吊胆的度过了三天,每天看着电视新闻里报道那名被撞的死者,或者是听到警车呼啸的声音,都紧张的寝食难安,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又度过了几天,眼看警察还没有找上我们,我们悬着的心便开始稍稍放下,以为这件事终究会不了了之,却做梦也没料到,绝包不住火,我父亲撞人的事还是被人知道了。”
唐萱抹了抹眼角的泪,目光开始夹杂着满满的怨恨。
“那是你父亲第三次约我见面,我压根没想到他会清楚我们家的事,他把一摞照片丢到我面前,照片里是我父亲当时撞人的画面,我惊慌的问他从哪里来的,他说不管是从哪里得来,我父亲撞死人都是事实,那一刻,我似乎已经预料到他约我的目的,果然,我预料的没有错,他说这件事他会帮我摆平,并且会永远烂在肚子里不说出来,条件只有一个,离开他的儿子。”
上官驰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紧握成拳,他面色铁青的质问唐萱:“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你都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