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雅睫毛轻颤:“那你呢?也会因为我的离开,而觉得难过吗?”
“如果我说会,你会不会留下来?”
“不会。”
司徒雅很坚决的回答他,失望的说:“当我每一次渴望你能出言挽留我的时候,你没有那样做,我便死心了,你有句话说得很对,‘你的自尊心不多,所以你要省着点用。’从现在开始,我就要保留我的自尊心,不再奢望一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上官驰眼睁睁的看着司徒雅走出他的视线,明明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司徒雅并没有回到司徒家,她怎么可能回去,现在他们都已经知道她当初毫不犹豫替妹嫁人的目的,以前便不待见她,现在更是不会待见了。
一个人浑浑噩噩的走在大街上,这个城市很大,可是却没有一处是她可以安心落脚的地方,江佑南打了两通电话给她,被她挂断了,现在她不想见任何人,更不想说任何话,只想一个人静静地,理清所有的心事。
天色越来越晚,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像她这样无家可归的女人,比恐龙还要稀少。
偶尔有几个路人经过她身边,都用极其诧异的目光打量她,像是打量从动物园里逃出来的国家保护动物,在他们的眼里,漂亮的女人从来不愁没人要,一万个里面找不出一个,偏偏司徒雅就是这样悲剧,成了那万分之一。
最终还是忍受不了被人当作国宝一样窥视的目光,她来到了林爱家,林爱一打开门,就是没好气的质问:“敢情是把我这当收容所了?”
“怎么办?你若不收留我,我便无处可去。”
她一把夺过司徒雅的行李,一边往里走一边嘟嚷:“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有婆家,有娘家,还往我这孤家寡人这里挤,刺激我呢是吧。”
“婆家娘家再好都没有你里好,只有到你这里,我才可以轻松的喘口气。”
“今晚又是怎么了?让我猜猜啊。”
林爱坐到她身边,双手托腮,发挥她的想象力:“一定是上官驰听闻了你要去巴黎深造的事后大发雷霆,他不让你去,而你偏要去,然后你们就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最后,他指着门说‘好,你要走的话现在就走,马上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的倔脾气一上来,拎着行李就真的走了……”
“你没觉得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一点吗?”
“没觉得,我倒是觉得我的想象力一向挺接近事实。”
“那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猜的八字对不上一撇。”
林爱来了兴致:“那事实是怎样的?你赶紧来说听听。”
“事实正好相反,上官驰知道了我要去深造的事非但没有不高兴,还向我表示了大力的支持,并且希望我永远不要回来。”
“不是吧……”
林爱有些接受不了:“这家伙这么冷血吗?那你岂不是心都要碎了。”
“没关系,我的心本来就不是完整的,无所谓碎不碎。”
江佑南又打电话过来,她毅然挂断,却被心细的林爱发现,撇撇嘴:“干吗不接?当然我不存在就好了。”
“我不是因为你才拒绝接听他的电话,而是因为我自己,我很清楚我的感情趋向,不是向他那里发展。”
林爱自嘲的笑笑:“真是戏剧,你追着上官驰跑,江佑南追着你跑,而那个上官驰却追着别人跑,爱情真是让人心寒,总是在伤害每一个渴望得到它的人。”
“你怎么不说,你追着江佑南跑?”
“提我做什么,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让他知道,你一直在他身后。”
“知道了又怎样?他会回头看我一眼吗?”
“回不回头是他的事,但是说不说却是你的事,如果你不想带着遗憾过完自己的人生,那就勇敢的说出来,即使被拒绝了,也没关系,至少,没有遗憾了。”
“所以,你才跟上官驰告白的吗?”
“嗯。”
林爱叹口气:“可惜我没有你这样勇敢,这几年,我清楚的看着江佑南如何心系于你,他对你的深情,早已经磨光了我骨子里所有的勇气。”
司徒雅黯然伤神,她很清楚林爱如何爱着江佑南,也很清楚江佑南如何爱着她,就像,她很清楚,她如何爱着上官驰。
上官驰因为她的离开,整整一夜没有合眼,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了司徒雅谴责的目光,谴责他的无情,他的冷血。
日子一天天过去,眨眼间,就到了将要离开的时候。
这期间,上官驰没有打过电话给她,她也没有打过去,舅舅已经带着舅妈去了W市,李甲富还是偶尔打电话来催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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