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意解释一番之后,石元直和高猛等人脸上都露出一丝怀疑之色。
“不管行不行,先试用着吧!”李信想了想,说道:“不管怎样,这次绝对不能让皇太极就这样轻松过关。”养寇自重,这点李信是赞同的。大明江山,谁都想得到,李信是想灭了建奴,可是却不想因此而丢了自己的性命。现在的大明朝,民心仍在,李信若是跃马中原,必定会受到全天下人的反对,不到最后关头,李信绝对不能暴露出自己的野心。北京城任何人都能占领,无论是建奴也好,或者是未来的李自成也好,但是绝对不是李信。一向以卫青霍去病自诩的李信,若是出兵北京城,那些原本对李信有些好感的人,恐怕立刻就会站起身来反对李信。
“主公,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嘿嘿,不过,眼下最郁闷的恐怕是皇太极了,他现在恐怕肠子都悔青了。”石元直哈哈大笑起来。李信也忍不住点了点头。无论此事李信是有意为之,或者还是无意中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倒霉的都是皇太极,十万大军南下攻伐中原,原本是想获取一些好处的,最后不曾想到,自己的后路被李信给堵住了。眼下出入中原的,要么从山海关走,要么就是从喜峰口,再就是从海山了,最后就是从万里长城中再找其他的漏洞了,而这些漏洞都是要经过李信的地盘,如此一来,皇太极就悲剧了。他发现,无论是从哪一条路走,都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正是如同李信二人所想的那样,皇太极现在很郁闷,自从接到多尔衮派人飞马传来的消息之后,皇太极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若非有太医在一边,恐怕能不能醒的过来都成一个问题。
“李信奸诈,这是在要朕的性命。”皇太极躺在行军榻上,面色苍白,双目睁的老大,望着头顶上金黄色帐篷说道。他领军南下,从喜峰口杀入,一路上所向披靡,得到了无数的钱粮,还俘获了几十万中原子民,这些都是战功,就算这次不能扬威在北京城下,就这些也足以让大金国贵族们得意好一阵子了,让这些人对自己感恩戴德的了,可是不曾想到的是,李信这一击一下子就将皇太极从云端打落,刚刚得到的喜峰口,不过十几日之后,就被李信夺走了。自己的后路就这样断了,十万大军如何回辽东,这是摆在面前的问题。眼下虽然将士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后路被断,可是这是瞒不了的,就算自己这边不说的话,对面的崇祯小儿岂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多尔衮误我!多尔衮误我!”皇太极又想到了多尔衮,若非多尔衮识人不明,派了一个贪婪而无能之人驻守喜峰口要塞,岂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皇太极在床榻上胡言乱语,一边大骂李信,一边又在骂着多尔衮多铎兄弟二人,在他不远处,范文程、宁完我、岳托、豪格等等跟随而来的文臣武将们都是一脸的愁容,就算是骂的话,最起码也要等回到京师去骂才对,哪里在北京城下撒野呢!
“大军都已经撤回来了吗?”好半响,皇太极才淡淡的问道。
“回皇上的话,大军都已经聚集过来了。”范文程赶紧回道。
“军心如何?”皇太极叹息道。
“明军还没有反应过来,想来李信的奏章还没有到达北京城。”范文程又说道:“微臣以为此刻大军应该立刻启程,前往喜峰口,喜峰口虽然地势险要,但是也是针对草原,对于中原,地势还是可以接受的,李信远道而来,身边的兵马肯定没有多少,喜峰口内能展开的兵马也没有多少,我军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恩,先生,认为这是李信的计谋,还是其他的缘故。”皇太极反应过来又问道。
“这个?”范文程沉默了半响,方说道:“皇上,微臣以为我大金不可灭,最起码现在不能灭,不光是我等如此认为,就是李信也是这么想的。”
“养寇自重?”皇太极想到了什么,猛的从病榻上爬了起来,神情振奋,说道:“先生所言甚是,我皇太极今日若是死在这里,大金上下都会陷入混乱之中,到时候,莫说是李信的兵马,就是祖大寿也能灭了盛京。到时候,下一个倒霉的就是李信了。李信没有那么傻。只有我们存在,他才有意义。不错,现在的李信是需要我们的,他是看不得我们就这样被灭掉。”
“只是皇上,微臣担心的是崇祯皇帝一旦反应过来,就是下圣旨给李信,让李信一定要堵住我们回家的路,到时候,李信恐怕也没有借口放我们走啊!”范文程又说道。
“对,对,立刻起兵。”皇太极也反应过来,一旦崇祯圣旨到达,李信就是想做点事情都是不可能的了。当下赶紧命令大军即可启程,押解着从中原掠夺过来的金银财宝、无数粮草还有不少的汉家子民,缓缓的朝喜峰口而来。
说实在的,皇太极很幸运,因为明朝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李信已经占据了喜峰口。李信派遣的信使从喜峰口出发,沿途的官吏都当这只是一个笑话而已,李信西征的事情传遍天下,而且喜峰口是什么地方,建奴占领之后,你李信还能抢占回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沿途的官府对这个报信的士兵不但没有给予帮助,还紧闭城门,根本不让他进城,至于驿站什么的,早就在崇祯年间就曾经裁撤过一次,然后建奴大军如同蝗虫一般的席卷而过,这些驿站早就废弃,李信的信使走了许多弯路,才到了北京城下,等到了北京城下的时候,皇太极已经做出了对策,那就是大军缓缓撤走。北京城内的官员还在为追击还是不追击而争吵呢!
“皇上,建奴已经缓缓而撤,恐怕是沿途有埋伏,大军不能轻易而动。”温体仁脸上有些欢喜来,只听他说道:“微臣以为,大军可以紧随其后,只要发现有什么漏洞,或许能趁机击败建奴,夺回被抢走的百姓。”
“哼。”一声冷哼声传来,却见一个相貌白皙的中年人面上有不屑之色,扫了温体仁一眼,冷哼了一声。
“建斗,你有何看法?”上首的崇祯皇帝见状,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来说道:“你与建奴曾经厮杀过,你看对方是真撤还是假撤?”
这个被称为建斗的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卢象升。字建斗,号九台,又字斗瞻、介瞻。汉族,南直隶常州府宜兴县人,天启年间进士。这个人虽然是一个文进士,可是与明朝的那些读书人不大一样,少年时爱读兵书,喜习骑射。这可不是一般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可以比较的。崇祯二年,后金军入关,兵逼京师,他募兵万人入卫。次年,进右参政,受命整治大名(今属河北)、广平(今河北永年)、顺德(今河北邢台)三府兵备,所部号称“天雄军”。他手下的天雄军也是一只精锐之师。全军上下,作战极为骁勇,不是其他军队可以比拟的。甚至作战的时候,他亲自提刀厮杀,极为骁勇,这更不是一般的文官可以做到的,就是袁崇焕也不能与之相媲美,这样的人一个人物,在中原被那些起兵造反的人称之为“卢阎王”,由此可见此人的厉害之处,当然,这样的人,人员关系也不大好,最起码,他看不起温体仁,温体仁也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