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不大礼貌。尽管只是一个小物件,但济慈大师送给你,肯定是有他的寓意,这还得回去慢慢地参悟。匆忙地打开、一眼就看清它是什么,那还有什么意思呢?不过贾振坤一想大概也知道会是什么。要么是一个手镯,要么就是一串佛珠手链,但一般送给男性施主的应该是佛珠手链。
贾振坤驾车从东山寺启程开上了回南江的路。这个红色的小盒就放在他右边的副驾驶座位上面。张美凤仍旧喜欢坐在后排座位上面,平时贾振坤也是这样要求的,只要后排的位子能够坐得下,都不要坐到副驾驶位置上来。对于开车的人来说,这点常识都是知道的,万一要是出事的话,副驾驶这个座位是一台车最危险的地方。
贾振坤一边开车,还不时瞟上这个小盒一眼。这个济慈和尚还真是有意思啊,每次送一件小物品给我,似乎都告诉我他想给我说的话。是他的意思,还是佛的旨意呢?不管怎样,每到一个关键时刻都给我启示,给我指引,甚至是给了我力量。那么这次他会告诉我什么呢?
傍晚时分,贾振坤两口子回到了家里。张美凤下了两碗面条,每个碗里还煎了一个荷包蛋。贾振坤吃得还蛮香的,只有在家里,贾振坤吃的状态才是那么自然,那么随意。一来可能是真的有些饿了,二来其实老婆张美凤下的面条还真的是蛮好吃的。记得当年两个人谈朋友的时候,有一次就是到了吃饭的时间,贾振坤说,我们到外面吃饭去吧。可张美凤说,屋里还有面条吗?我们下面条吧。贾振坤说,有的。不一会,张美凤就端上来热气腾腾的两碗面条。这天吃的面条可以说给贾振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可以说还给张美凤加了分,更加坚定了贾振坤要娶张美凤的决心。对于张美凤来说,那也只是一碗很平常的面条,当然也是自己用心去下的一碗面条。能够用的物品尽量都用上了,除了油盐以外,还有就是一点酱油、一点醋、一点葱末,还有就是几匹小白菜叶子。那时的鸡蛋还是比较金贵的,也不像现在这么平常,家里一般都不会备着,特别是一个单身汉。尽管就是这样,这碗汤面通过张美凤的手,已经是饱含了美味和情义。多少年以后,贾振坤都会常常想起这碗面条,特别是又在吃面条的时候。
吃完面条,贾振坤打开了电视机,这时正是中央台《新闻联播》节目的时间。有人专门研究过最喜欢看中央台《新闻联播》的观众类型,排在前两位的是政府官员和企业家。前者都是从政的人,当然是要从中看到中央的领导在做什么,嗅出其中的味道,别说这也是一个官员的政治敏锐度的表现哦。企业家当然是想从这里面看出国家政策的走向,工作重点的转移,捕捉到商机。
按照以前的习惯,只要是有时间,贾振坤都是要看一看的。特别是从事电视新闻工作的时候,还有就是分管这方面工作时。当然和一般的观众和官员都不一样,贾振坤更多的则是从专业人士来看这个节目的。目前中央领导在关心什么?中央的重点工作是什么?结合到瀚江的实际,哪些方面的工作会成为中心工作,我们应该如何来抓住这些选题;从专业角度来看,中央台的报道有些什么特点?那些方面可以供我们学习或者是借鉴?当了副台长以后,由于没有分管电视新闻工作,相对来说关注得少了一些。但是现在是台长了,可以说第一位的工作就是要围绕省委省政府的中心工作做好新闻宣传报道,这可是来不得半点马虎的啊!
贾振坤在看中央台的《新闻联播》,张美凤则是在厨房收拾,后来又来客厅做了一下清洁。等《新闻联播》结束了,张美凤也忙得差不多了,就进了她自己特别布置的小屋,完成她平日里每天都要完成的作业,拜佛打坐。贾振坤也关了电视机,走进了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书房。
在书房那把他非常熟悉的明式圈椅上坐下,打开台灯,贾振坤拿起了济慈大师送给他的红色小盒。打开一看,正如像他猜测的一样,就是一串可以戴在手上的佛珠手链。现在不少人都喜欢在手腕上戴一串佛珠,有的是表示自己对佛的亲近,有的则是希望菩萨保佑自己平安、幸福。
济慈大师为什么送我这么一串佛珠手链呢,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贾振坤拿起这串佛珠仔细看了起来。一般常见的是印度产的小叶紫檀佛珠,这种佛珠大多是深褐色的,纹路呢也比较明显。而这串佛珠完全是黑色的,而且是那种很纯正的黑,原料应该是印度产的黑檀,很稀少的品种啊。每颗珠子都黑得发亮,但是这种亮也不是新珠子那种贼亮贼亮的感觉,外面已经有了一层包浆,估计是有人已经戴过好长一段时间了的。应该是济慈大师自己戴过的,贾振坤想。难得他把自己戴过了好多年的佛珠手链送给了自己?这可比那些一般找人开光的佛珠要难得多了啊!经过佛家大师戴过多年的佛珠那可是已经是有了佛的气场了啊。真是难得!济慈大师是要保佑我这个新上任的台长施展抱负,事业有成啊!贾振坤心里一热,济慈大师真是有心人。
看着看着,贾振坤又轻轻地把佛珠手链从小盒里面拿了出来,试着往左手腕上一戴。嗯,有点紧。当然啰,自己一米七八的个头,手臂手腕也比较粗。济慈大师的身高最多也就一米七,个头小了不少,身材也瘦一些,手腕自然要比自己的小一些。要是这个手链原来是济慈大师戴的,现在自己来戴,自然就比较紧了哦。当然济慈大师也知道,我平时也不会把这个手链戴在手上的。他在这个时候把这副珍贵的黑檀手链送给我,只是随之寄托他的愿望,把他想要说的话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