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走回了座位,依旧在月英的侧前方坐下。
吴飞在离开诸葛亮和月英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还是被立智拦下,他不再向前,只是巴巴望着月英。月英说:“‘我早些年也得了‘喘喝’病。”
吴飞听了,有点不太敢相信:“您?”
“嗯”月英点头,继续说道:“此病若急发,来势汹汹,令人喘气不得,循环往复,虚弱了心肺,病情才会日显沉疴。”她瞥见身旁诸葛亮听得双唇紧抿,眉间微蹙。又接着道:“但调理得当,病症不再急发,便会逐渐好转。特别是孩子,凭借身体自身的成长之力,可以弥补之前因病症而造成的体弱。”
“我试过很多药方,可皆未起效。”吴飞巴巴地望着月英,祈求获取答案。
月英点头道:“此病确实是顽疾,容易不断复发。师傅为治好我的病,亲自上山采集草药,研究了不少方子。我边用方子,边也不断体会不同方子在四季不同的效用,倒也总结出最受用一套四季方。再辅之平时饮食,四季不间断治疗,这些年此病倒不曾再急发过。”可她还未说完,又咳几声,立智忙在杯子里续了热水,端予月英。
“可黄医师您……”吴飞望着断断续续咳着的月英,心中有疑惑。
月英呷上一口水说:“只是成人此病难以断根,受损心肺难以自我修复而已。但只要病症不再急发,便无大碍。”她这话说给吴飞听,也是在宽慰孔明。她继续对吴飞说:“孩子用此方治,治愈的希望则很大,这些年师傅和我治愈了不少孤独院中患有‘喘喝’症的孩子。”
吴飞眼中满是乞求:“黄医师,我罪大恶极,本没资格向您提任何请求。但可怜我女儿自出生便失去母亲,小小年纪饱尝疾痛之苦。黄医师,求您悲悯,救救她。”接着又是一阵磕地声,直磕的他面前的地上血迹斑驳。
“孩子的病我一定会去治。丞相与我也有儿女,我们能理解为人父母之心。”月英应道。
吴飞听到月英答应,更是看到希望,双膝便不能自控又要向前挪去,双手想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伸向诸葛亮。“可丞相,三日,只有三日。”
立智一把牢牢抓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再向前一步。
诸葛亮看着眼前的吴飞,已完全与前日在中军帐内判若两人。前日那人阴险,狠毒,狡辩却沉着冷静,是一条凶猛的恶犬;今天他可悲,可叹,口吐心声但失魂落魄,是个走投无路的慈父。
月英说得没错,诸葛亮是完全能体味何为舐犊之情的。只是若非迫不得已,他似乎永远不会与‘外人’谈及家人,家是他心中的世外桃源,家人是他要紧紧守护着的心头至宝。刚才月英提及儿女,他也并不搭话。此刻,他只是轻摇着手中羽扇,淡淡说道:“三日之后,能否救你女儿,是本相的事;三日之内,能否保你女儿无恙,就要看你要不要救她了。”
“救,救,求丞相教我救女之法。”
诸葛亮转向姜维问:“伯约,鸽子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