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笑:“会就会,你脸红什么?难不成你连夸一下自己也要脸红吧?何况只是陈述事实。”
“我不习惯如此这般卖弄……炫耀自己。”薛离衣偏头,眼睛牢牢锁住因为关瑾瑜的呼吸而尾端微颤的银针,异常浓密的睫毛在挺秀的鼻梁处打出一层浅浅的阴影,这位古人羞赧得令人匪夷所思。
关瑾瑜觉得有些醉,“这也叫卖弄?”
薛离衣又捏起一枚银针,用酒精消过毒,说:“嗯,老温……师父曾说,有些事情默默的学会,默默的做就好,不必说出来公诸于世,否则便是卖弄。如我方才,确是卖弄。”
关瑾瑜觉得她那个师父和外面的人也肯定不是在一个脑回路上,干脆跳过这个话题,随口问道:“你下午去了哪里?出去买东西了?”
薛离衣顿了顿,手上动作没停,神色平静的开口:“我去干活了。”
“你说什么?!”关瑾瑜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被薛离衣眼疾手快的按了下去。
“按你们这里的话来说,我去打工了。”
“你去哪打工?干的什么?”
薛离衣皱着眉,好像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激动,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一点体力活,很轻松。”
“轻松就好,出去做点事也没坏处,等你适应这里的生活之后我再给你介绍工作,最起码要先学会用网络,”听到她这么说,关瑾瑜心暂时放回了肚子里,细针入穴基本没什么感觉,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随口多了一句嘴,“什么体力活很轻松,说来姐姐听听。”
“就是随便帮着搬点东西,从东头到西头,来来回回,我今天才开始做事的。”
关瑾瑜说:“干点日结的活没什么,如果要签合同的话你一定先问过我,这里不比山上的生活简单,姐姐怕你被人骗。”
“我晓得的,放心。”
关瑾瑜想了想,又说:“对了,你在哪……”
薛离衣手往她的头顶伸过去,关瑾瑜往后一缩,手腕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掌轻轻握住,从颈下缓缓带了出来。
“……”
薛离衣将消过毒的银针徐徐扎入她的曲池穴,眼神专注极了,最后才轻轻舒了一口气,笑着说:“好了姐姐,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
她神色如常,眸光清澈,低头看着她。
关瑾瑜却默默转头看向床的里侧,面有赧然,她有些郁闷的想:扎针就扎针,需要扎手上告诉一声就行,她自己会拿出来的,随随便便握人的手这样真的好么?
方才想问她在哪工作的那句话也被打断,再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