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关瑾瑜暂时放下这个念头,说:“你听我的就是,别的不用管了。我忙完了给她去个电话,亲自交代几句。”
“行,”甄倩很干脆的答应,她拎起床上放着的包包,推门出去,十分嘚瑟的咧开嘴笑:“朕要出去约会了单身狗,有事电联。记得朕的香水呀,跪安吧。”
关瑾瑜佯怒:“烧烧烧!”
甄倩已经大笑着挂了电话,十几分钟前还叫嚣着要换掉那个什么夏天秋天的手机铃声的念头早就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甄倩有个交往了七年的男友,彼此都见过家长了,估计结婚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就算他们不急,家长也得把他们逼上梁山。眼看最好的闺蜜就要成家立业了,关瑾瑜本来觉得自己一个孤家寡人,怎么也得羡慕羡慕,可奇怪的是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能是她高强度的工作让她没有闲心去谈恋爱也没有心思去憧憬恋爱,回过头来才发现早就过了梦想轰轰烈烈的爱情的年纪。干他们这行的又太多露水情缘,或许和家庭教育有关,关瑾瑜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人,一旦认定了就是一辈子。
所以她这么个漂亮又有钱的女人,一搁置,就搁置到了现在。
凌晨两点,关瑾瑜从跑步机上下来,黑色的运动背心浸得透湿,汗水沿着柔美而白皙的背部曲线慢慢滑下,旖旎的一路滑到腰线,再悄无声息的渗入进去。
她随手取过一旁搭着的干毛巾擦了擦,去了更衣室。
站在更衣室的镜子面前,关瑾瑜盯着自己的腹部看了半晌,平坦而紧致,但是胯部和下腹肌之间的线条……还是怎么看都没有某个人的好看。
怎么练的呢?难道非要把自己挂在墙上?
女人一旦不追求爱情了,就会满心追求别的东西,比如身材,比如美貌,特别是关瑾瑜这种除了自己做饭外,对生活品质高要求的人,更是恨不得做到极致才行。
她有些郁闷的套上外套,回房洗澡,然后换上宽松的白色浴袍,打开电脑,david的秘书已经把初步资料发过来了,关瑾瑜先看了一眼股市,鼠标轻移几下。
然后才开始伏案写这次股权收购具体的工作安排,手侧放着满满一大杯热腾腾的咖啡。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清脆声响,不知疲倦。
黎明悄然来临,落地窗外异国的繁华都市在淡金色的晨曦笼罩下显得格外的寂静和安详,莱茵河碧波荡漾,各国的轮船进港出港,昼夜不歇。
隔着遥远的距离,似乎能闻到莱茵河水的味道,关瑾瑜起身,站在豪华的落地窗前静静的看了五分钟,当做短暂的放松。
放松过后,她伸了个懒腰,重新泡了一杯咖啡。
七点半,关瑾瑜合上电脑,休息了半个小时,然后化妆打扮,带上连夜写好的初步方案,打车去david的公司,到达的时候正好是约定的时间——九点,不多不少。
天生浪漫的法国人手里还拿着一支沾着露水的蓝玫瑰。
按照惯例,今天是去公司进行现场调查,以便更好的进行评估,改进方案,david又一次被这个柔弱的东方女人震惊了,关瑾瑜像个不知道疲劳的陀螺一样,骨碌碌的连轴转,一直转到夕阳西下,就连之后和公司高管在职工餐厅的包间里吃饭,推杯换盏间都没把这事落下。
当地时间凌晨一点,北.京时间早上八点,关瑾瑜一脚踹上了房门,然后把身上的外套随手一扔,跟块棺材板似的直挺挺把自己摔在了床上,累得只见出气不见进气。
接下来两天,和各中介机构开个协调会,其他靠david公司自己交涉了,之后再忙几天,再过十来天就能回国了。
她闭上眼躺了会儿,才想起来一直没给薛离衣打电话。
关瑾瑜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然后才从床上翻身坐起来,一条腿盘着,懒懒散散的靠着床头给薛离衣拨了电话过去。
嘟——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关瑾瑜甚至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
她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对面有些加快的呼吸声,没吭声。
“姐姐……”
那边传来的声音干净又清冽,像是冬日的清泉。
关瑾瑜只觉得那股清泉似乎流过了自己的四肢百骸,刚刚还疲惫不堪的身体顿时轻快了不少,连心情都好了起来,心情一美丽说出来的话有时候就不经过大脑了。
薛离衣站在书房的窗前,双目澄湛的望着遥远的西方,像个朝圣者一样虔诚的双手捧着那块薄薄的会发光的砖块,贴在自己的耳朵上。
然后她听见电话那头的女人好像轻轻笑了,又笑着说了一句话。
薛离衣愣在原地,白净的耳根飞快的染上了可疑的红晕,顿成燎原之势。
关瑾瑜说:“嗯,薛小衣,想姐姐了没有?”